第二章 日记与决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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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滴嘟滴嘟...”

    救护车到了现场,迅速将母亲杨凤芝抬上担架,罗应来开车跟上。

    来到医院,罗应来就被挡在重症室外,只能在边上干着急。实在等不及了,就趴在门上,期望看着自己母亲苏醒走着出来。

    时间过去越来越久,他的心却越来越沉重起来。

    “哗...”门被滑开了。

    “医生,我妈怎么样了?”

    罗应来急忙跑到医生跟前问道。

    “小许,你给这位先生解释一下!”

    为首一位年长的医生偏头对着身后的年轻的女医生交代了一声,然后带着满脸倦容,摇着头走了。

    “罗先生,您母的病情有些奇怪。有点像植物人,但又不像。

    植物人是因为颅脑外伤或其他原因,如溺水、中风、窒息等大脑缺血缺氧、神经元退行性改变等导致的长期意识障碍、表现为病人对环境毫无反应、病人虽然可以吞咽食物、入睡和觉醒,但没有黑夜白天之分,完全失去生活自理能力。

    但是您母大脑和神经元没有没有收到任何伤害,却不可以吞咽食物、入睡,似乎这些只是身体的本能。

    您可以理解为一个正常人,在睡觉,却无论如何也醒不过来。寻常人尽管无法醒来,但是一些感官却会发生反应,比如眼皮会跳动之类。但您母没有过多的情绪应激反应,又和正常人做梦不一样。

    以前大家对‘植物人’称呼为活死人,现在我觉得这个称呼用在您母的身上更为合适。”

    年轻女医生尽管有些疲惫,还是耐心地给他解释起来。

    “‘活死人’吗...有没有办法治疗?”

    罗应来自语了一句,然后又急切问她道。

    “对不起,先生,您母这个病例我们尽力了,这种情况也是全球第一例。植物人我们都可以治疗,但您母这个我们实在无能为力了。”

    年轻女医生也是有些难过地说道。

    “如果按照这样的情况,能维持多久?”罗应来踉跄一下,感觉身体有万钧重,稳了稳身体,最后深吸一口气,郑重地问道。

    “最多一年,这是按照母亲配备的营养液计算出来的。”

    看着眼前这个眼睛快要流出血的青年,许医生不忍心,但是还是将事实如实相告。

    “一年,一年吗?我知道了,谢谢医生!”

    听到母亲只有一年的期限,罗应来双眼血丝密布,瞬间失去了神采。最后还是给许医生躬身道谢。

    “罗同志,我给你带来了你父亲的笔记,只有复印本,希望你理解。”

    许医生走后不久,记录官带来了已经装订好笔记复印件。

    “对啊,笔记里应该有线索,找到线索,肯定就可以救妈妈了。”

    罗应来想到能救活母亲,整个人宛如重获新生,一把将笔记抢了过来。

    ……

    2月15日

    昨天刚和老婆过完情人节,今天就被派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美好心情瞬间被破坏殆尽,好在还有老婆一起,不像以前那样孤单了。

    2月28日

    这个月最后一天,工地基础打下,吃住倒是不愁了。生活还是一如既往的平淡,没什么说的。

    3月3日

    今天值得庆祝,我儿考上了公务员,并入职宁安市。工作也算有了着落,希望他再接再厉,争取早日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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