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中古时代-第2/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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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亚索拉斯王子长大后,招募了一支由魔法师组成的探险队,沿着其父的足迹南下,冒着暴风雪翻越了双子峰,在它的南麓发现了一段深达千米的峭壁,峭壁下是一片森林覆盖的谷地,远望,则是一片广袤的平原,丰茂的草地上点缀着成片的森林,条条溪河在正午的太阳下闪着金点,而且视线之内竟然没有人烟。

    探险队无比激动,王子立即命人返回高地招募支援,不久,一支由铁匠、石匠、木匠、绳匠、医师和厨师组成的大队伍赶到了双子峰北麓,为征服千米峭壁做准备。这是发生在五零二三年的事,时年,亚索拉斯王子刚好二十三岁。他们花去了半年时间确定了翻越双子峰的最佳路线,次年盛夏,筑路队抵达峭壁上方,众人花了足足两个月的时间才下到了峭壁底部,进入谷地。王子将千米峭壁命名为“奎塞特峭壁”,在黑沼泽语当中意为“水晶峭壁”,它主要由石英岩和花岗岩构成。随后,他们在谷地南部发现了一连串的深蓝色小湖,王子将之命名为“蓝宝石湖”,探险队中的博学家又为它定下了一个相同含义的精灵语名字。大队伍在湖边扎营休整,筑路队留下来完善峭壁上的路线,探险队沿着蓝宝石湖口外的河流继续南下。同时,王子以他最喜爱的一匹黑马的名字为这片没有边际的平原命名为:纳尔斯平原。

    这年的秋天,他们顺河抵达了纳尔斯平原的边际,在一片长满橡树的山地发现了不少的原住民,一个自称为“蜂巢人”的人类族群。

    蜂巢人尚且处在采集为生的原始状态,讲着退变的远古通用语,用着粗制的陶器和木器,他们见到这些北方来客的时候还以为见到了传说中的“精灵”,当即便热情地邀请冰枫王子和他的族人共享这片“没有边际”的大地。冰枫高地只能种植一季作物,新世界却能种两季,甚至三季。受到如此慷慨的邀请后,王子命人返回高地招募更多的筑路匠,以修建通往外界的道路。不久之后,历史就拉开了冰枫人南迁的序幕。

    蜂巢人因为食物匮乏,长得矮小纤弱,远古战争在他们当中留下了深深的恐惧,他们对一切需要破土和远行的事都满腹忌惮。如今,北方来的“精灵”打消了他们的禁忌和想象,他们就好似当初黑沼泽人见到精灵那般欣喜,穿过了遥遥无期的等待,终于不再孤身奋战,曾结伴而行的凡人同胞找到了他们,双方再次走上了并肩同行的未来。

    探险队从历史中学到了与异族交流的经验,出发前已做了充分的准备,尤其在语言方面。冰枫人所讲的黑沼泽语退变自无夜花园的琉沙语,它实际是远古通用语的一种方言,只是包含了更多古精灵语词语。而蜂巢人保留下来的部分在精灵的论证中更加正统,他们的先民是些更加接近于远古人类核心活动地带的人类。在精灵的记载当中,阿尔洛纳一共有五个语系,人类常用的七个语族都源于同一门原始语言,后来为了交流,由南北学者依照使用人数最多的中部语族整理出了一门新的语言,它融合了几支古人类语族当中既简洁又优美的部分,作为各族公认的通用语,是史上覆盖最广的语言。因此,当蜂巢人提到他们来自一个名叫“蜜蜂的巢穴”的地方时,冰枫人很快就从中识别出了“蜜蜂”和“巢穴”的含义,于是将“蜂巢”这一名词教给了当地人。他们的先祖大约没来得及将这个词语教给后代就倒在了死亡的漩涡中。

    蜂巢地位于当地人所居的橡木山地西南方两百多公里处,蜂巢人继承的远古知识太少,以至于他们从未尝试驯服纳尔斯平原上的小野马,仅在两条腿能够丈量的范围内活动,这支原住民几乎快要忘了老家。

    橡木山地中部有一条长长的湖湾,风景极为美丽,以至于探险队的每个人都想在湖岸定居。蜂巢人却纷纷远离此地,只在坚果歉收的年份结伴到湖湾捕鱼,按照他们的说法,湖底住着好些“水妖”,专偷孩子和家猫。值得一提的是,蜂巢人从还未尝试驯化平原上的野狗,但这些野狗明显是远古人类驯化过的狗种,就连苦寒的黑沼泽也都完好地将这些可靠的生存伙伴延续了下来。冰枫人在湖岸扎营后,探访了橡木山地很多地方,收集动植物信息,评估水质,绘制地图,并且驯养了几匹小野马和几只狗崽,蜂巢人对此种种都大加称奇,不少人跟着探险队一同游逛。湖湾南部有一片庞大的瀑布群,水帘内掩藏着许多溶洞,蜂巢人将瀑布视为水妖的裙摆,叫她阿克蕾希亚,据说是统治这一带的水妖女王的名字。她的名字和女妖峡谷[也叫水妖峡谷]一样充满了先民对水中生灵的恐惧和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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