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苏菇胭两人莫逆星回到病房,见许芫和“毒鬼”两人在为奶奶检查,没有出声打扰默默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风时渊坐到莫逆星旁边,想要开口安慰,但张口的瞬间他又不知道说什么,如果莫逆星愚笨还好,但她偏偏那么聪明。
“不用安慰我,奶奶的情况我心里明白……”莫逆星把手机还给风时渊,“给,时渊谢谢你。”
“我说过,不需要和我说谢谢。”风时渊拿回手机。
风时渊的话莫逆星没有听下去,每一秒的等待都是煎熬。但她现在能做的只有等许芫他们给奶奶检查完,她突然有点恨自己,为什么当初自己不去学医?
如果她会医的话,那她此刻也不活无能为力地坐在这里,能做的也不会只有煎熬地等待。
奶奶……
时候关于奶奶的记忆不断浮现,曾经的欢声笑语已经化为泡影。她再次怀疑自己五年前的决定是否正确,她是不是应该留在这里,哪怕被夺性命她也该守住莫家?
莫逆星内心极度挣扎,莫奶奶的病危让她陷入极度消极的状况。
数十分钟过去,许芫终于完全了解莫奶奶的情况,莫逆星却觉得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许芫迟疑了一下才开口:“抱歉,我查不出器官衰竭的原因,也无从下手。”
“毒鬼”也摇摇头,他只知道配解药,并不懂这毒的特性,医疗本就不是他的长项。
见莫逆星继续消沉着,许芫不忍:“要不然我用针灸,帮你奶奶吊命,至少可以延长一天一夜。”
“不用了。”莫逆星的声音有些哽咽,“反正结果也就这样,我不想奶奶再受到更多的痛苦。或许病情到了这地步,奶奶离去反而是一种解脱。”
“星……”风时渊立刻觉得莫逆星语气不对,他怕莫逆星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
“不要叫我!”莫逆星情绪突然激动,但很快就被压制,“抱歉,麻烦你们先出去好吗?我想单独和奶奶说说话……”
“好。”风时渊起身走出了病房,许芫和“毒鬼”帮不上忙心中也有些许愧疚,哪里还会坚持待在这里。
莫逆星想走到莫奶奶的身边,刚走几步莫逆星就觉得自己的四肢百骸力气都被抽尽,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四十七……第四十七条生命因她而死……
如果在她发现问题的时候把奶奶带离莫家的话,或许时间就会很充裕,奶奶也可以活下来。
说到底,苏芷芊她们是凶手,她也是帮凶……
比起恨苏芷芊,她更恨自己……
莫逆星撑起身子,向莫奶奶走去:“奶奶,你还醒着吗?”
“星……奶奶醒着,你要问什么,就问吧……”莫奶奶想要抬手再次抚摸一下孙女的发,但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两人就像心有灵犀一样,莫逆星抓住莫奶奶的手,头靠上去:“奶奶,等一下,再等一下星好不好?”
莫逆星一秒不敢耽搁,打开病房门的时候犹豫了一下,打开病房门:“时渊,把你的手机再借我一次可以吗?”
风时渊也没问缘由,直接把手机递了出去:“别太难过。”
“嗯……”莫逆星接过手机含糊地应了一声,立刻就关上病房门。
风时渊看着关上的门叹了口气,继续背靠墙站着,这样他可以在她需要的时候第一时间进去。
莫逆星把手机拿在手中,另一只手握上莫奶奶的手:“奶奶,你恨他们吗?”
“星……奶奶说过我不恨任何人,我年岁早所剩无几,朋友都走了,我孤单一人也没意思。”莫奶奶声音嘶哑,但努力回答着莫逆星的问题。
莫逆星鼻头泛起酸涩:“奶奶……你后悔吗?明明你可以有更多的机会去看看这个世界……”
莫奶奶露出莫逆星记忆中久违的慈祥笑容:“不悔……儿孙满堂,我没什么可悔的,看到星你回来我就放心了。”
“我这一生圆满,享受的也够多了……星,不要迷失自己……这是奶奶最……”
莫奶奶突然没了声音,莫逆星猛然抬头,把手指放到颈动脉出……已经停止跳动了……
莫逆星以为她会嚎啕大哭,她以为心中满是痛苦和绝望,但真正感觉到奶奶离去的时候,她的心中只觉得空落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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