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子殿下有心了。”宴涟漪并未犹豫,眸光一闪,抬手收下了。
手里一轻,姜漓心底轻轻叹了口气。
他私库里这些日子其实攒了好些名贵的玉器,未免母亲生疑,选了这普通的白玉,即便在雕刻上下了功夫,恐怕也入不了宴涟漪的眼。
宴涟漪收了他的礼,指腹摩挲了两下,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
“殿下雕工真是一绝。”
她将这玉梳迎着阳光看,不吝夸赞。
“这海棠花瓣雕的好生动,真是比外面正开着的还要美丽几分。”
姜漓不自主地笑了起来,声音温和:“娘娘喜欢便好。”
几人又聊了一会儿,将宴涟漪送到凉微宫门外,日头最盛的时候,干燥温暖的气息倾洒在每一块石板上。
宴涟漪坐在轿子上,指着不远处的宫道笑了笑:“晓月你看,怎么这样热的天气,皇宫里还起了雾?”
话音一落,两侧的宫墙上,几个黑影跳下来,手里都持着明晃晃的刀剑,另有“嗖”的一声,箭羽带着风,从宴涟漪耳边划过。
随行的宫人将轿子稳稳地停在地上。
前头几个侍卫手中持刀,与墙上跳下的刺客缠斗,终究是寡不敌众,便有落败的趋势。
宴涟漪转身便要逃跑,背后传来破风之声,墙上直直射出几枚暗箭,正瞄准她脑后。
“当”的一声响声,宴涟漪扭过头,那羽箭被急匆匆赶来的姜漓的剑背弹开,凭空一折,断在地面上。
转眼间又有数枚箭矢连发,他横剑一拦,悉数打落。
却没发现一个阴暗的角落里,另有一枚箭矢从斜后方破空而来。
“啊。”的一声短促叫声,紧接着是锐器刺入皮肉的声音。
姜漓心里大惊,忙转头看过去,却发现晓月脸色苍白,暗箭没入身体,胸口中箭处汩汩鲜血溢出。
他纵身一跃,手里的长剑挥出,白光一闪,便将宫墙角落刺客打落在地。
刺客都是死侍,落地的瞬间便咬破含在嘴中的毒药,七窍流血,倒地不起。
“晓月。”
宴涟漪一转身,扶住晓月摇摇欲坠的身体,片刻,还是轰然倒塌。
抱着晓月虚弱的身子,眼泪“唰”的一下流了出来,声嘶力竭喊道:“太医!快传太医。”
“质子殿下…”她话语中显然带了哭腔,仰着头,眼神颤抖着,抱有希望地看着姜漓。
心口中箭,难逃一死。
她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抱着晓月的两个胳膊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
姜漓蹲下身,点了晓月身上几个穴位,低声叹了口气,在宴涟漪耳边说道:“只能延长些时间,娘娘有什么话快说吧。”
片刻,宴涟漪低下头,温热的眼泪滴落在晓月身前。
“你坚持住,太医一会儿就来!”
她语气里满是无措,颤抖着声线,一滴滴眼泪涌出:“别怕,本宫一定会寻到凶手,替你报仇。”
“咳…娘娘…。”晓月剧烈地咳嗽了几声,随即用力握住宴涟漪的手。
她自知命不久已,忍着身体的剧痛,看着一旁已经自戕的刺客:
“这是陶妃府里的幕僚,奴婢在储秀宫见过……以后…没有奴…婢,娘娘…要小心…”
说出这些话似乎已经用了她全部的力气,咳了一声,胸口的伤口更多鲜血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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