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阳一直“你,你”的说着,面上不似刚才的娇媚柔和,充满着帝都公主的傲气与凌厉。这般盛气凌人的气场压得丛长水不敢乱说一句话,生怕言多有失。
见丛长水没承认,但是也没否认,晋阳心里就已经有了答案。
“文睿已死,七日前,你可安心。”
“某无法安心。”丛长水无法确认文睿死讯真假。但文家不倒,文睿就是死了一千回,他和那些兄弟也不能停下脚步。
瞧着他面色深沉,估摸他的背后也不是一般小事,晋阳便坐直身体,放下手中的锦帕,不打算表明自己的身份,怕他迁怒而伤害自己。
“你走吧。本君会让外面的侍卫退出去。只有一盏茶的时间,你好自为之。”
晋阳起身径直离开房间。
出了房间,晋阳看到自己的婢女,依旧一身素衣,腰板笔直站在远处的长廊下,像不倒的青松。
这就是她苦心培养出来的婢女。
“别音,让庄上换个房间。”
别音也不问原因,直接去找管事。
晋阳挑了一个较远的院子,先前的紫衣婢女上前服侍她。晋阳扫了一眼她,脚下一顿,身子一歪,整个人差点倒在地上。
“殿下!”别音眼疾手快扶住她。“殿下可有不妥?”
晋阳猛一扭头看向另一侧那个紫衣婢女,眼神凌厉。“胆敢谋害主家!拉下去乱棍打死,其他人观刑!”
紫衣婢女杏眼瞪大,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女君太过劳累,还是早些休息吧。”
不要说晋阳,就是别音也觉得这些人脑子只装浆糊。不过是卑微的婢子,谁给他们的胆量和公主较量。
对,是文睿那个贱人给滋长的胆量。
看来殿下这两年的忍辱负重真是给他们养肥了胆子。
没事,现在殿下开始收拾这些人了。
别音扶着晋阳进了房间之后,角落里走出来两个蒙着面罩的男子拖着紫衣婢女离开。
凄惨的喊声和乱棍砸在皮肉上的声音夹杂在一起,吓得先前以紫衣婢女为尊的一众仆役一声也不敢出。这个时候才知道原来这晋阳公主殿下可不是他们能招惹的。
以前他们为了哄着主家郎君开心而欺压晋阳公主,晋阳公主也只是默不作声,那是晋阳公主爱慕郎君而不计较。然现在郎君已死,晋阳公主还会在乎谁?
屋里,晋阳摘了裹在头上的头巾,坐在床边由别音伺候。白嫩嫩的指尖轻轻敲打着床沿,许久她才松了一口气。
“医者都叫来了吗?”
“回殿下,已经候着了。殿下可是要传唤?”别音轻轻扫了一眼晋阳的肚子。
“算了。他爹是谁已经不重要了,反正也是一个死人。”晋阳转念一想,又抬起手,像是下定决心。“宣吧。”
孩子留下来也无妨,也算是迷惑文家的一个手段。
丛长水那面终于等到侍卫被撤走,但是他隐约听到了“动了胎气”“血水”等字样。他心里头一时疑惑,难不成那女君真动了胎气?
先前做派宛如一个娇娇贵女,弱不禁风,后又气势如虹,非寻常人。若说这样一个心思深沉之人轻易动了胎气,他不太信,但是他不敢再去打探情况,只好趁乱离开了。
经过医者“费尽心血”医治,晋阳总算是保住了腹中胎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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