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城大厦，老板办公室里，金振恩和金总面对面坐在沙发上。
白秘书进门给老板杯子里添了热水，又给刚进门的金总倒了一杯热茶，等着白秘书出门的时候，金总叮嘱了一句把门关上，不要叫人打扰。
听着门关了，高跟鞋哒哒的远去，金总端起热茶，吹了一口，脸上换了严肃的表情。
工地上又死了两个人。金总皱着眉头。
又死了两个，这半年都死了6个人了。金振恩敲了敲桌子，脸上不满。
没法子，工程太多，工期又紧，工地上都是刚从村里出来的农民，没什么安全意识，总是乱来，我们也盯不住。金总解释着。
赔了多少？金振恩问道。
一个人一万，都交到家属手里了。没人闹事。金总知道老板关心什么。
那就好，不能让家属闹事，耽误了工程。金振恩又叮嘱了一句，沉吟了一下，继续说到这总不是办法，新来的领导对安全生产很重视，这老是死人呢，传出去影响不好。我们手底下这么多项目，万一让停工整治，影响太大了。
金总安静听着。
施工这一块，能不能包出去？金振恩想了一会，抬头问道。
只包工，利润太低，大公司也不愿意接。工料都包出去，要让出去得利润就多了。金总一直盯着工地上，对采购施工这一块，门儿清。
你就说，都包出去，我们的利润能减少多少？金振恩懒得算。
嗯，大概得让出去两成。金总低头思考了一会回答。
两成。金振恩叩着桌子，念叨着陷入思考。
房间一时陷入安静，金总也不着急，轻轻抿着茶瞧着窗外。
这样行不行，我们另成立一家建筑公司，找个人当法人，给点股份，我们当法人，出了事情也也牵扯不到我们头上。金振恩还是舍不得那两成得利润白白便宜了外人。
这有人愿意吗？金总不解，这么明显得坑，有人睁眼跳？
只要钱到位，什么事都有人干。嗯，不能找个没本事的，不然我们倒成了擦屁股的，也不能找个太精明的，不然就成了为他人做嫁衣了。找谁好呢？
有了。，金振恩一拍桌子，有个人正好，非常适合。
你还记得那个张强吗？我从工地上带回来那个。
金总点了点头。
他跟大领导晃过面，我本来打算养着他，借借大领导的面子。现在想来，倒是最合适的人选了。你看，他高中毕业，工地上干了半年，看着施工还是没问题的。他家里是农村的，只要给钱，估计让干啥都行，也不怕他反咬一口。这样，这事情也不急于一时。金叔，你先把他待在身边，让他学习锻炼两个月。等着公司注册这程序走完，你也从工地上解脱出来，正好我再魔都的项目也应该跑下了了，那边才是真正赚钱的。
张强最近有些摸不着头脑，老板说是要带自己出差，结果报道那天见了一面，就再也没见过。去问了白秘书，看有什么工作让自己干，结果人家说等着老板吩咐就行，没事待办公室或者到各部门转转也行。
张强实在很不理解，老板不像个傻子啊，怎么还掏钱白养个人。
去了各部门，人家打个招呼就忙自己的去了，要着干活都要不到。
待在办公室吧，办公室里除了白秘书送来的一沓资料，空荡荡的也没啥能干的。
索性，张强也就细细研究那一沓资料，包括什么公司制度通讯录项目统计表啦。
公司制度，虽然只是一本二三十页的小册子，却也包含了很多内容，什么考勤制度财务管理制度人事管理制度绩效考核制度，初看似乎都懂，细细研究，却又看出了很多不解。比如为什么除非公司公示，个人不得泄露工资信息，这看起就毫无道理。又比如所有部门都有设置部长副部长，可有的部门才三个人，还要设置一个副部长?张强看着看着居然品出了许多门道来，只觉得这每个细节里都大有说头。
通讯录上只录了老板和几个领导，张强去各部门的时候，就把通讯录跟人对对号，倒也记住了公司所有领导层。
项目统计表这东西，只是标注了项目，建设内容，施工进度，看不出来太多内容，可也让张强对公司的实力有了个大概的认识，公司名下大小项目有67个，包括什么家属楼道路商业楼办公楼，张强默默算了一下，光是工地上干活的，估计得有近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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