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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榕没有参与其中,她坐在大厅等着沈厌做笔录出来。
段疏月这时给她发了条消息,辛榕看见,眉眼微微一沉。
而在另一边——
银发少年神色苍白,眼中的神色薄凉,透露着些许旁若无人的傲慢,看到已经录完笔录正走出去的沈厌,他掀起了眼皮,在无人注视的角度,对着看过来的沈厌动了动脣。
[共犯]
共犯。
沈厌收敛眼神,微不可察地紧捏着手心。
“打火机,氰化氢。”
看管他的警察都气笑了。
“小子,你是要带着一教室的人去死啊。”
冷霜目光略过透明液体的试管,他坐姿懒散,又恢復了对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
就像,不管是怎样的处罚,他都会默声接受,不做反抗。
*
——“阿榕,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沈厌出来了,走近辛榕,惶惶不安的握着衣袖。
跟个兔子一样。
黑发少女闻言指尖点着她的额头,神思有些倦怠,眼瞳蒙着一层朦朧水雾,瀲灩又透着无暇的冷淡。
“帮你请了假,回去好好休息一两天再去学校。”
沈厌忽然抱住了辛榕,抱的很紧,头埋在少女的胸口,汲取着她身上的温度。
好暖和。
她轻声说。
“不要离开我,好吗。”
她一直都在海里,没有光,没有声音,一个人,沉了好多年。
岸上的人看不到她,她也看不到他们。
但是阿榕看到了她,伸出手,把她拉出海面。
一个长期生活在黑暗裏的人,一个身处深渊的人,哪怕是一点光亮,也能让她铭记一生,不顾一切。
沈厌想要抓住她的手,想让她永远的看着自己,每当她注视着辛榕的眼睛,总会油然升起浓郁的恐慌感。
辛榕抬手揉乱了沈厌的头发,长睫扫下,安静又专注。
“睡一觉吧,一觉起来,就是晴天了。”
她没有回答。
少女的眼神告诉了沈厌,她的目光不会一直停留在一处,她想看到的,是更爲广阔的山海。
沈厌抬起眼眸,繾綣着莫名的笑意,泛着点点幽沉的亮光。
“我听你的,阿榕。”
不要,不能,不行。
无论如何,都不想失去阿榕的注视。
*
沈厌目前住在段疏月闲置的房子裏,她的父亲丝毫不关心自己的亲生女儿几天几夜没回来,仍然无所事事的喝酒游荡。
金发尤物每日打卡似的跑进给她做训练,段疏月则像是忘了自己还有一套房子,笑眯眯着眼租了辛榕旁边的一间房,整天想着怎么花式投喂她。
送回了她,辛榕就回到自己的房子。
一打开门,她听到了哗啦啦的水流声,似乎是听到有人回来,浴室裏响起中气十足的声音:“天使,我那裏出不来热水,借用一下你的浴室。”
黑发小美人:“……你可以选择澡堂。”
“澡堂裏都是臭男人,纔不要。”
辛榕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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