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赵钰成的声音坚定，想些什么又不忍心看她难过，想要拍拍她的肩安慰安慰她，伸出手才发现自己这个动作有些不合时宜，又将手缩了回来。
安心看看苏然又看看赵钰成和林信川，眼神里尽是无助，“他一直在骗我是吗？他整天忙就是在做这些事情？”
对安心而言，坦诚相对是她的底线，段诚也曾经紧紧拉着她的手，一字一句地跟她承诺过永远不会骗你。
“老板，郑总已经到了，您快上去吧，不然那祖宗又该发脾气了。”
“我这就去。”本称作老板的男人站起来，长腿迈出卡座，正了正衣领。
几人的卡座在最靠外面，安心坐着，背对着楼梯口，两个男人正步伐匆匆地走过来，安心一眼就认出，被称作老板的那个男人就是她第一次爱着的男人。
“段诚……”安心的站起来。
段诚停下了脚步，与安心四目相对，眼里掩饰不住的诧异，“安心！你怎么在这儿，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段诚穿着西装打了领带，头发往后梳起，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大四的学生，倒是像混迹社会许久的商人。
苏然没想到能碰到段诚，之前赵钰成段诚一般不亲自参与夜总会好的运营，她也没想着他能在这里，不过遇到了更好，安心也能将事情弄个明白。
段诚的话中全是对安心的责备，责备她不该来这儿，也被她不懂保护自己。
或许此时的段诚还是爱着安心的吧，他能允许自己在法律边缘游走，但他并不想将安心牵扯进来，不愿安心遇到危险。
安心只是定定地看着他，“你不是回学校了吗？你昨天亲口告诉我今天晚上学校有个活动吗？你不应该告诉我你在这儿干什么吗？”
段诚被她三个问题问得愣在原地，他不知该怎样跟她，正因为太了解安心的底线，他做的这些事儿，才更加难以。
“老板……”段诚身边的男人附在他耳边又了什么，段诚脸色微变。
“安心，我现在有急事儿，你先回去，我明天来跟你解释清楚。”段诚急急地丢下一句话，与身边的男人交谈着大步上了楼梯去了三楼。
“安心……”苏然轻声唤她，安心没有回应她。
安心在原地站立，维持着刚刚的姿势许久没动，半晌她扭头对三人，“我们走吧，很晚了。”
嘈杂的音乐声掩盖住了她声音中的微微哽咽。
“好，我们回去。”苏然轻轻拍她的背。
赵钰成和林信川全程没有做声，段诚的注意力全在安心身上，竟也没有发现两尊财神爷就坐在自己面前。
四人如同来时一般，穿过拥挤的人群，四周人群散发出烟酒味儿，甚至还有汗味儿，安心觉得恶心，胸口堵得慌，脚下的步伐也加快了，她只想快点离开这里，再也不要来。
直到走出“夜池”的大门，安心的眼泪终究也没有落下来，赵钰成去开车了，安心站在“夜池”的门口，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好似被掏空了心，好像她的第一段恋情就这样无疾而终了。
安心不曾再看“夜池”一眼，车刚刚停稳到她的跟前，她便头也不回地上了车。
就像对段诚的决然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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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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