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大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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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城,某饭馆。

    张二九和张不丑告别王喜后,向北奔波了五六天,这期间两人基本上都是风餐露宿,今天终于来到了一个还算不错的城镇,张二九打算犒劳下自己和张不丑,自从张不丑做了自己的跟班后,还没好好一起吃顿饭呢。

    这间饭馆规模不大,但胜在厨师烧得一手好菜,不过下午五点,饭馆里已是坐满了大半。

    张二九和张不丑两人相视而坐,中间的桌子上摆满了一桌子的美味佳肴:红烧肉、糖醋鲤鱼、排骨炖土豆、两盘炒菜、两碟凉菜。

    “啊啊啊!”一口红烧肉进嘴,张不丑大叫了起来,“为什么可以这么好吃啊九哥!”

    从小没吃过啥好东西的他,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做美食。

    “哈哈哈……”旁边吃饭的客人们哈哈大笑,这是哪里来的逗比?哦不,是丑了吧唧的逗比。

    “好吃就好吃呗,咱别喊行不?”张二九扶着自己的脑门说道,“这个是红烧肉,瞅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张二九嘴上说着,手上的筷子也没停下,一块一块地往嘴里炫着,吃的比张不丑还要多,自失忆后,他也是第一次吃到如此美味的佳肴。

    “嗯嗯……阿丑……你尝尝这鱼,这鱼也好吃,我喜欢这味道。”张二九嘴里塞满了肉,有些含糊不清地说道。

    张不丑夹了一大块鱼肉,放进嘴里后,丰富的味道瞬间占满了整个口腔,他闭上了眼,细细品味着人间美味。

    小房子里的玉十八盘腿坐在床上,他紧闭着双眼,心里不断默念:“眼不见心不烦,眼不见心不烦,眼不见……”

    灵魂是感觉不到饥饿的,但玉十八此时却感觉到了,他知道这只是心理作用,他一口一口咽着口水。

    吃着吃着,张不丑无声地哭了起来,眼泪落在了碗里的肉菜之上,他像是没看见一般,继续扒拉着碗里的肉菜送到自己的口中。

    “九哥,你对我真好,九哥……”张不丑哭着说道。

    “吃吧,多吃点。“张二九鼻子酸酸的,给张不丑夹了一大块排骨。

    “啊啊——我受不了了!!”玉十八从床上跳了下来,抓着自己的头发说道。

    张二九被脑海里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手里的筷子都掉在了地上。

    “你怎么疯掉了啊师父。”张二九心里回道。

    “二九,你打鼻子两拳吧,让为师再尝一遍这人间烟火气。”玉十八手把在窗户的两边,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桌上的美食。

    “不行啊师父,我这现在根本停不下来啊。”张二九唆了干净一块排骨后,又夹了一筷子凉菜。

    对面的张不丑已经在吃第三碗米饭了……

    “是这样的二九,我玉某人呢混迹江湖几十载,说真的没求过几回人,今天我求你让我出去。”

    这要是让玉十八昔日好友知道,堂堂天下第一竟然会去求一个十四岁的少年,怕不是要笑掉大牙。

    “好吧。”张二九心里回了一句,放下了碗筷,他已经吃了六分饱,桌上的菜他也都尝过了。

    “咚”“咚”

    张二九狠下心来,打了鼻子两拳,反正一会回到小房子里就不疼了。

    张不丑刚要夹菜,手停在了半空中,他瞪大了眼睛,九哥这是在干吗?

    “没事没事,你继续吃。”玉十八捂着鼻子说道,“我就是突然心血来潮,心血来潮。”说完,拿起桌上的餐布擦了擦鼻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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