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磨磨唧唧的!”
徐永宁没好气道。
他费了一番心思琢磨,为了能让张鹤龄帮他拉拢陛下,此时更是细心的一番解释,且自忖所思所想,已是考虑到了君臣两方。可没成想,这小子上来似乎就要否定大半。
“行,那晚辈直言,先说最小的事,其实在晚辈看来,此该为最根本之事。将和兵,孰重孰轻,晚辈不敢妄言,但边关和京营调将选兵,从中以武堂学子择优选任,是不是好事?晚辈以为,各半吧,有利也有弊。
再者,武堂何来?堂中学子何来,评判优劣之人何属?您老也非寻常之人,当是知晓,以您老所言的人选和选派原则,至少无法在台面上立足。介时,说不得又是一个己方妥协的结果,如此一来,和如今的情况又有几分分别?”
“台面上的理由?”
徐永宁不由念叨了一声。
“对,台面上的理由!”
张鹤龄肯定的点点头道:“晚辈朝堂阅历不足,但就晚辈自身的一些经历也可从中稍窥一二。譬如往日诸多对晚辈的弹劾。
无论他们如何弹劾,始终有一条原则,那便是,以“公正”“公道”行事,即便此“公道”只是说出来的,但至少公正公道,符合大多人的判断,在台面上让人无法反驳,是符合原则的公心……”
徐永宁明白了,他不由的呵呵一笑。
“看来你被人弹劾多了,倒弹劾出一些心得了!那你认为,此事之上,该如何“公心”“公正”“公道”呢?”
“晚辈不确定,但若是让晚辈提议,晚辈会更倾向通过选拔或考举的方式。您是京中宿将,对我大明的军制可谓了然于心,也当是知晓,我大明的军制,其根本更在于军户和地方卫所,若是……”
张鹤龄顿了顿,最终摇了摇头,他知道根本不实际,说到底,徐永宁和其他诸多武臣的出发点,还是以武臣整体而言。怎可能让地方卫所来掺和进他们勋贵武臣的盘子里。
而且,老头的意思,从头到尾都将勋贵摆在了一个相对高的位置上。通过调兵换将,学堂受训等等,一规范勋贵自身,二从文臣处拿回武臣的权力。
但从头至尾,大明的军事基础呢,还有,该是掌控全盘却逐步已无法掌控的陛下呢?
将整个武臣集团隐隐和陛下站在同一高度?
张鹤龄不想多言了,只是简单道:“总之,好坏利弊,只看立场,不能指望所有人都能有您老这般觉悟吧?该以制度行事,非以心而论。”
再者,是你徐家因为这些年被侵蚀的太多,所以才想着砸碎几块盘子,但那些这些年吃的盆满钵满的人家,能答应。更重要的是,直接让兵部把这几十年好不容易才夺来的权力全部放掉,怎可能的?
没有一个高大上,且符合大多人利益的理由,陛下如何能推动?顶着文武压力,把这一拨人的利益,强行划给另一波,为了哪般?就只是把一个集团换成另一个集团吗?
说不得,便可能要面对勋贵和文臣两方压力了,你这定国公,又能出到多大力?会出多大力?
说到底,这些世袭公候,并不将陛下看的多重啊!
这些话是张鹤龄的心里话,但他可不会当着徐永宁的面说出来。
徐永宁拧了拧眉头,道:“那依你所言,便没办法了。说句实话,老夫确实有些私心,但更多的还是为陛下为朝廷的真心。你小子那天说的很对,如今的情况,不变不行。否则将来,我大明军制必出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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