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德知道他动了气,垂首认错,“下臣犯上,该死。”
“该不该死不是由你来定的。”甩了袖,公孙瑾自往书房走去。
孟德在原地跪下,没再跟上去。
……
丰年来到前院大堂的时候,袁寺卿已经喝下了第三杯茶水。
看着丰年过来忙忙的起身,礼貌问候,“敢问世子何时能接见下臣?”
“袁寺卿真是对不住,我家世子突然身体不适,今日实在是见不了客了,还望袁寺卿海涵。”
“这……”袁首来掩不住满脸的愕然,他倒是万万没想到看起来睿智明理的世子殿下,会以这么蹩脚的借口来避见,实在是让他出乎意料。
虽是满腹牢骚但袁首来也只得作罢,将带来的一卷公文让丰年代交后就此离开。
丰年送走袁寺卿回来的时候,在书房前的廊下看到了跪着的孟德,也是吃了一惊,上前几步俯身去问,“你怎的跪在这里?”
“以下犯上,该罚。”孟德武将出身,平素话并不多。
丰年见问不出什么也没再多话,捧着公文就进了书房。
将公文提交给公孙瑾之后,丰年本想为孟德求情几句。
后觑着他脸色晦暗担心引火烧身遂没敢多言,自退下了。
公孙瑾将那卷公文铺在书案上,借着烛火通读了一遍。
与他猜的一样,这是大理寺提请审讯上官莹的文案,此次袁寺卿过来也是为了要公孙瑾首肯。
这次的人犯虽是勾陈暗人涉及到细作之事,动摇国本,但暮成辉还是将主导权利下放到了公孙瑾身上。
举凡提审犯人或是用刑之类都要经过公孙瑾首肯,之前他已经以人犯伤重昏迷的借口,拒绝了三次大理寺提出的会审之事。
现下上官莹的情况已经好了不少,大理寺那边的人已然坐不住了。会审会有什么结局,公孙瑾心知肚明。
即使本朝大理寺并不算的滥用刑罚,但以上官莹的罪责,并勾陈的出身,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诚然勾陈之人必不会惧怕用刑,但也许就如之前端午所言,他确实是鬼迷了心窍,在郑婉儿生死存亡之际,还会担心死牢里上官莹的安危。
但归根结底,上官莹到底是犯下了重罪,他的内心也在煎熬。
父亲的死总归是与她脱不了干系的,同样郑婉儿中的毒,关键也在她身上。
从前他从来不知道何为患得患失,他是世子总归是以大局为重,但现下他却是整日里的矛盾。
……
天元十九年,元月十七。
大理寺请刑部并督查院三堂会审,勾陈暗人九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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