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烈在脑海中查看着这张十分奇怪的欠条,不禁感到一阵无语。
拜托,你以为你是在买什么正常物品吗?
竟然还打欠条!
你俩可是在买卖一个鲜活幼小的生命,是违法的!
而且,没钱还要买小孩,你这不是明摆着要让孩子受苦吗?
荊烈自己就是自幼贫苦,对于江珊描述的种种艰辛经历有着天然的代入感,当下心中不禁涌出一股股心酸。
在心酸的催生下,愤怒也更加膨胀起来。
荊烈直接运用‘神级偷盗术’,悄无声息地将那张陈旧真实的欠条塞入老汉上衣的口袋里。
但是并没有完全塞实,露出了一大半,在秋风中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就要挣脱出来。
另一边,老汉也察觉出了旁观者们态度的巨大变化,明白再待下去只会对自己更加不利,于是便装作十分无奈地说道:
“算了算了,和你这不孝女没什么好说的,这钱我不要了!”
然而,无耻的人从来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怎么可能会如此轻易的就放弃。
他心里的想法是等避开这次风头,随便画个几十块钱,买点廉价小饼干给自己‘外孙’送过去。
打温情牌,配合今天的‘强硬’,软硬兼施之下,肯定能把外刚内柔的便宜女人给拿下。
到时候,还会差钱吗?
心里想着,老汉看起来淳朴憨厚的脸上浮现出可恶阴险的笑容。
然而就在老汉推搡着里三层外三层围观的市民时,变故产生了。
一张褶皱平常的纸条掉了出来,在空中随风摇摆,留下一条美妙顺滑的轨迹,正好落在了警犬黑火的乌黑宽大的狗嘴里。
一切都是精心安排,只是看起来全是偶然。
“汪汪汪~”
荊烈狗叫几声,然后将纸条递给了旁边的秦明月。
秦明月下意识看了两眼,然后精神瞬间紧绷了起来。
上面的不过寥寥数字,可内容如果是真的,问题可就大了。
她赶紧松开搂住江珊肩膀的右手,两只手小心翼翼地捧着欠条,开始细细端详起来。
纸张已经昏黄,字迹也有些涣散,一看就是存放了很长年月,看着不像是假的。
旁边的江珊此时已经稳定了起伏的情绪,在本能好奇心的驱使下,也朝纸张看了两眼。
只是两眼,江珊的情绪顿时又翻腾起滔天巨浪,眼睛睁得溜圆,胸膛不断起伏,山势连绵。
她一把抢过纸条,颤抖着细细端详。
姜大彪?
不是村头小卖部的老板吗。
江老根!!!
这不是爸爸的名字吗!
这欠条什么意思?
女婴?
而且这时间也挺符合我的出生年月。
难道...难道是我?
难怪,难怪我自己照镜子总觉得自己和爸爸妈妈长得不像,难怪他们对我毫不关心。
难怪......
多年来积压的困惑仿佛都找到了合理的答案,她整个人呆愣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汪汪汪~”
在场的众人只有荊烈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反应自然也是快人一步。
他发出凶厉的三声狗叫,然后一跃而起,狠狠的咬住了老汉的衣袖,用力一拉,江老根顿时倒飞回来,重重摔在地上。
“哎呦~这畜牲怎么回事,恶意伤人,我要打死它!!!”
江老根一边揉着酸疼肿胀的胳膊,一边破口大骂起来。
可是一抬头看见荊烈那颗凶神恶煞的狗头,顿时噤若寒蝉,不敢对它再多言语。
秦明月这时也反应了过来,从江珊手里拿过欠条,展开在江老根面前,声音严肃地询问道:
“这张欠条是怎么回事?请您解释清楚,如果有所隐瞒我会依法对你采取强制措施。”
江老根的文化水平有限,小学都没毕业,只能认识一些简单汉字。
按理说是不能认全欠条上的汉字的,可是当他视线一接触到欠条时,脸色就发生巨变,猪肝一般的暗紫色涌上黝黑的脸颊。
这这这......这不可能!
明明早些年我就已经把这张欠条给烧掉了,怎么可能还出现在这里!
这一定是有人伪造的!
可是当他再仔细看了几眼之后,发现尾端那签名歪歪扭扭,除了自己根本没人能写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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