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贺志斌告别叔婶,独自一人离开崇县,踏上去汾州路上,一路山山水水,沟壑纵横,都特别新奇。贺志斌此刻心情激动且悲伤,五味杂陈。回想起多年以来屡次问大伯不共戴天的仇人是谁,大伯都说其实他当时也被封于家中,后被放出悲剧已然铸成,具体罪魁祸首也不是特别清楚,反正当时主政县令叫做张从城,县丞乃是胡瑞刚,定与此二人脱不了干系,具体真相还需待自己寻找。离别时又告诫自己,回来后马上要赴京赶考,不宜让自己心中充满仇恨,影响发挥,待高中之后再彻查此事。可此时,贺志斌心里却隐隐作痛,恨不得马上飞奔到家人坟前将自己这十来年沉淀的思念与痛苦一语道尽……
贺志斌翻山越岭,一路沿着小路西行,两日后,来到一个岔路口,虽说大早晨,但却日头高照,此间树木高大,绿荫环绕,两条崎岖的道路迎面而来,贺志斌四下观察,因走的捷径小道,故并未发现有任何路标,贺志斌突然间不知道该往何处行走,环顾四周,并未发现有人,只能暗道:“不如先在这里歇歇脚,待有人路过打听清楚再赶路。”于是便来到一颗大树下坐下,贺志斌解开包袱,拿出一张饼自顾的嚼起来,这些大饼是临走前玉琴整整做了一晚上,每个饼子都做的松软可口,分量很大,志斌吃了几口,又拿出水壶大饮几口,然后三两口将剩下大饼吃尽,绑好包袱,肩头半靠在包袱上睡了起来。
半响过后,贺志斌听到有脚步声将近,习武之人,耳聪目明,往往睡熟也是格外警惕,瞬间起身看去,只见路上走来一老一少两个行人,少年前面走着,老者后面拄着一根棍子紧随其后,贺志斌忙把行李水壶带上迎了上去,走到二人面前施礼搭讪道:“老伯,敢问去往何处?”老者一头蓬松,衣襟夹带乌黑,身旁年轻人大概十五六岁,也是衣衫褴褛,老者也回礼道:“我爷孙二人本是汾州人士,正欲回家。”贺志斌好奇道:“小路难行,为何你们放着大道不走呢?偏偏寻这小路前行。”老汉叹道:“我们出门在外,盘缠所剩无几,大道虽说好走,但是多了好几十里路呢。”贺志斌高兴道:“那正好,我也欲前往汾州的华安县,我们可以结伴而行。”老者打量这眼前贺志斌,虽说没有锦衣绫罗,但穿着倒也得体,再看眉清目秀,肤白俊朗,不像是个吃苦种地的人,于是道:“看小伙你不像是雇不起车的人,你这是去哪里?怎么也会走这山险小路。”贺志斌回道:“我乃华安人士,在外求学,却也是穷苦人,回乡看望家人,但也年轻有脚力,不想花那冤枉银子,故而走的捷径。”志斌又问道:“老人家贵庚?”这时旁边的少年插嘴道:“爷爷今年六十有二了。”贺志斌忙夸道:“老伯,看您身体还是硬朗。”又问道:“不知怎么称呼您老?”老者笑道:“老汉姓赵,公子贵姓?”贺志斌忙回道:“免贵姓贺。”又看看天色问道:“赵老伯,去华安这两条路该怎么走?”赵老伯道:“这路老汉我也常年行走。”说着用棍子指了指左边的路道:“沿着这条路再走个十里,就到了庙砖县境内了,又有两条道,一条大道直通庙砖县,如果公子不想路过县城,就从另一条小路走,然后从周家山翻过去,再走三十里就到了东庄,东庄到了就算到汾州地界了。”贺志斌忙问道:“那从周家山翻过去肯定是近吗?”赵老汉道:“这个自然,只是周家山人烟稀少,路也不好走,还有强人拦路劫财,不建议公子走。”贺志斌问道:“那赵老伯,你们是从哪里走?”赵老汉道:“我们就越过周家山,图个近。”贺志斌心中暗自奇怪,于是问道:“那老伯您明知周家山有强人,为何还敢从周家山走?”赵老汉笑道:“公子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虽说这周家山这么多年以来土匪横行,但是比走别的地方近了大半,这些强人在这一带也算有口碑,像是穷苦人家搜不出来值钱的东西,一般都不会为难的。”贺志斌道:“那还真是比较仗义,赵老伯,我们就出发吧,路上边走边说。”赵老伯道:“走吧,我们三个人路上还有个照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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