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夹了一筷子菜到饭里,边刨边问:“你知道他们是怎么认识的吗?”
他见我狼吞虎咽的,劝道:“等你吃完再说吧。”
我急忙制止:“不行!我听故事下饭呢!”
“偷偷给你讲我哥跟嫂子的恋爱史,总觉得我自己是个八婆。”他无奈地撑着头。
我听出言下之意:“说吧,你要什么交换?”
他却目光灼灼地看着我,看得我心里发麻,这家伙不会提出什么无理的要求吧?
“我想要你……”
我赶紧摆手:“不行不行不行!”
他轻轻抓住我挥舞的手,敛眉:“我还没说完,我想要你帮我一起洗碗,你既然不愿意,那……”
“可以可以可以!”我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这个要求,非常简单嘛,好说!
他挑眉:“你之前已经拒绝我了。”
“没有!我没有拒绝你!”我欲哭无泪,试图挽回。
他却笑得狡黠:“哦?你接受我了?”
这话怎么听着哪儿不对呢……
“还记得中午我跟你说的在一起的条件吗?”
“嗯,怎么了?”
“当时是人多耳杂,才跟你约定第二天见面详谈,如今也不存在这个问题了,我们可以在这里谈了。”
我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来:“好,你说吧。”
他却忍不住笑了:“你不用那么紧张,阿慕。”
我不好意思地说:“谁紧张了,你才紧张!”疏而又反应过来,“不是在说你哥的事吗?怎么又扯到这儿了,别岔开话题。”
“这个谈完,我就给你讲我哥的故事。”他像劝小孩子一样地劝慰我。
我凝眉细想了一会儿,其实多久谈都一样,更何况他说于我没有坏处,于是点头答应了。
“你想说什么,说吧。”
范承洵有些意外,晶亮的眼睛对上我的脸,一动不动。我诧异:“怎么了?”
他却又缓缓摇头,弄得我莫名其妙。
“我们在一起后,只是名分上在一起,私生活互不干涉。”
我愕然:“私生活?你私生活不检?”
他挑了挑眉:“你想哪里去了?我是说各自的工作和私人空间。”
“噢。”我了然地点了点头。
“在外面,大家要互相配合好,不能让别人看出破绽。”
我点头。
“结婚以后,应该会住在一起,双方未经许可不能越矩。”
“什么?还要结婚?”我打断了范承洵,不敢置信地反问。
他像看傻子一样看了我一眼:“政治联姻,可不只是局限于男女朋友关系,虽然我知道这对你名声可能有损,但也没办法。”
我沉默了,他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
餐厅的灯还亮着,我食不知味地吃着碗里的菜,却听见他小声地说:“如果你以后嫁不出去,我会对你负责到底。”
他的语气很严肃,不像是在开玩笑。我突然有些愧疚,其实这件事情对他的名声何尝不是一种损害,以后即使离婚了,他也会被扣上前夫的身份。
我叹了一口气:“为什么这一次你就不试着跟你妈妈反抗一下呢?”他不是说他从小叛逆到大吗?这次倒如此反常地答应了。
范承洵顿了顿,尽量以一种平和的语气说道:“其实,老太太最近身体不太好。”
他说得很委婉,但我觉得应该很严重,不然他也不会牺牲自己半辈子的名声和幸福。
“这次我哥也劝我,不要再任性了。”他的情绪有点低沉,我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中午的宴会没看见你妈妈,就是因为身体不好不便走动吧?”
他点点头。
我夹了点菜到他碗里,他惊讶地抬起头看着我,目光里有什么在涌动。
“她希望我们尽快结婚,尽快……生个孩子。”
我一口饭差点噎住,赶紧喝了口汤,才慢慢咽了下去。
“你说什么?”
“生孩子这件事情可以暂缓,我觉得当务之急是我们需要尽快结婚。”
“等一下。”我止住他的话题,抓着重点询问,“难道生孩子的事情不该是你哥和你嫂子先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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