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让人感到意外的是,直到整个草原消失在他们屁股后面,余慧也没有得到机缘。
项开明轻轻拍了她的背,安慰道:你别叹气?说不定留在最后的,才是最好的?我们之前,不多次碰过这样的事?
余慧在他的安慰下,很快释然。接着,一行人沿江继续向南。
过了草原,是一段相当长的平缓高原丘陵。山虽不高,却是悬崖峭壁,两边的山峰石柱,千姿百态,险而锐,美仑美奂,但少了雄伟的气势。
江道在这样的山势中蜿蜒走了二百多公里,山没有气势,却很峻美,江水却气势凶凶,从上游滚滚咆哮奔下,朝下游冲去。所以,两岸的山峦不高,却有不少地方是数百米深的峡谷,或是近千米高的悬崖,人如在画中穿行一般。
过了这段江,前面的山又变得高大了。江道别开前面的大山,从它的山脚弯曲而去,去了前面更深的峡谷中。
他们没有沿江道走,直接越过前面的山峰,大江又出现在身下。但它变得更弯曲了,不时拐弯抹角向里进,二面的江岸,时而开阔,时而狭窄,一路缓缓向里延伸。
六百公里过后,江陡然向上,而在他们耳中,那惊天的咆哮声,如炸雷一般,从远处高天上轰然而至,似要将天地震塌。
几人抬头往前一看,只如白练一样的大江,竟然藏身到了前面的峡谷中不见了,咆哮如炸雷的响声,又仿佛从地底奔出来,一股滔天巨水,从山岩上钻了出来。
他们没有犹豫,沿峡谷而上。但片刻间,几人傻眼,即使贴着山崖飞,身下的江也只能看到一线,似是一条细线在山中曲折向上,岸两边却给人一种地动山摇的感觉。
希来˙梦达叫了起来:天哪!这段峡谷够深了?怎么着也有八千米?特恐怖?麻琴,我们沿水面练一回不?
为什么不?在几人当中,我最缺少锻炼了?麻琴应了一声,沿着峡谷钻了下去。
他们一下就是五千米,但只能看到峡谷中翻起的水雾。水雾居然也溅起上千米高。当他们钻到八千米以下时,奔腾咆哮的江水,才清晰地映现在眼里。
它以万马奔腾之势,向下一冲而去,无论上下,还是左右的山崖,都在晃动,给人一种背脊凉凉又心颤的感觉。
在这种峡谷中飞行,颇具挑战性,不但要把握好高度,还不能飞太快,还要随时调整飞行高度。不然,任何一个闪失,他们就有可能被咆哮的江水卷入其中,即使有点修为,也够喝一壶的,不死也得脱层皮。
他们随着峡谷左拐右弯,前行三百多公里后,终是头一竖出了峡谷,重新出现在空中,但回头看走过的路,似乎在原地踏步一般,再抬头看前面,竟然看不到峡谷的头在哪里?
这一带的山峦起伏大,各种奇形怪状的尖峰,大小不一的圆形山脊,如插入云霄的石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在半山腰以下,却又松林苍翠,百鸟叼啾,好一派飞禽的乐园。
余慧笑得一脸舒畅,道:我们好在逆江上来,不然亏大了?哎呀!这片山说它是山不是山,说它是石林,它偏偏又是山。啊哟!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描述?要是李白和杜甫看了,也不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样的诗来?张家界的山景比它要逊色不少?
李凡阳淡淡一笑,道:要不,我来显摆一回?希来˙雅瑶啊了一声,颇为期待地看着他,道:你也想做古诗?
李凡阳点了下头,随即慢慢念道:
尖圆山脊各不同,风缠雾绕仙界行。
声震寰宇山石动,百鸟叼啾凑天音。
凡人踏雾绕峡走,画仙会叹功夫深?
大神偷来集万景?眼珠跌落笑不眠。
希来˙雅瑶笑得满脸开花,拍手道:对古诗词,我不大懂。但我觉得形容得贴切,念上去朗朗上口。我奖你一个。她一个弹跳挂在他身上,在他的左右脸上各亲了一口。
余慧看着他,道:啊?你行啊?我们一起五年了,只见你在张家界念过七绝?你不但形容贴切,而且夸张得好?应是一首写得不错的七律,我给安个题目,《人间仙山》?
希来˙梦达叹苦,道:麻琴,就我俩没文化?成了乌龟配王八?你我要是能做出一道这样的诗来,不增加了许多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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