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玉牌就是殿卫的身份证明了,只有这个才能每次回大殿的时候被守卫放行。
将玉牌收好,飘零整理了一下这身简单的素色衣裙,像来时一般戴上了面纱,然后淡然走出小巷。
现在还是弄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然后才能看看怎么完成任务,去哪儿完成任务。她现在对紫殿的安排没有什么反抗的心思,就像那个老妪说的,一般从流月宫内经历了考验出来成为殿卫都只是暂时的,快的一两年就能升上殿使,比起从普通成员升上来的殿卫,流月宫培养出来的人晋升的速度要快一些,可能也要大一些。
娘亲之前让她去流月宫寻她,早就安排好了这一步棋,她只要完成任务,稍稍积极一点,就能走下一步棋。她不急,确切的说是她还没有想好,反正用不了多久就能升上去,她按部就班的走,娘亲也能有更多的时间思考一下,也许这恨意可以消去一些。
虽然听了娘亲的叙述,她不是对那个父亲没有怨言的,可是心底似乎仍有一抹情感在犹豫着。
轻轻抬头,蓝天白云,四周人来人往,好久没有这样的热闹,她却一时恍惚,恍惚中她觉得,也许很多事情就是她一直强迫自己想得太多太周到了,若是能抛开这在阴谋之地养成的习惯,若是能够糊涂一下,也许她能轻松很多。
微微闭眼又睁开,迎着人流,她轻缓走过,淡淡前行,注意着四周景象和店铺招牌和飘动的旗帜,想起刚才看到的那张纸笺上写着的交给她的任务,忍不住微微勾唇。
也许,她可以趁这段时间到处逛一逛,曾经很想到处走走游览的,她现在大抵可以过过瘾。
小酒馆角落靠里的位置,桌上摆着两样小菜,一个女子,半挽长发,无甚首饰,仅插了一根普通的白玉簪子,簪子是上系着白纱巾,披在身后,黑发白巾,一在加上那一身白衣,就这样简单的装饰,那个女子却穿出了别样的清丽脱俗。
众人皆只能看得见一个背影,可就是这样一个背影,便觉得有种非凡之感,仿佛此女凌然超世,不可亵玩。
进了这酒馆的人,瞟见这女子的背影,不论是跑江湖的粗鲁汉子还是小贩,又或者是那酒馆的掌柜与店小二,都不觉的渐渐安静下来,低声交谈,时不时瞟瞟那女子的背影,似乎都下意识的不忍和不敢惊扰一般。
而此刻悠然吃饭的飘零却完全没有这样的自觉,她受到过的注目还少吗?不论是羡慕的嫉妒的还是仇恨的和欣赏的,她都深刻的感受过了,也早已习惯这些注视,虽然并不怎么喜欢,也学会了不在意。
吃完饭,飘零缓缓掏出布巾擦了擦唇,然后饮了口茶,一举一动皆是自然天成,又颇有姿仪气度,仿佛皆能入画成诗。所以说皇宫是最能磨人性子的地方,而身居高位则更使人凭添一份非常人可比的气度,飘零这些年出了幼时那些遭遇之外,几乎都身处高位,这礼仪气度已经磨练得炉火纯青,而在流月宫那个等级森严,不是一般江湖门派的地方,她的礼仪气度更已渐渐入骨。
也许这也不是什么坏事,这些年受了些罪,也兜兜转转的几番感情波折,可是也让飘零学会了谋定而后动,学会了镇定,学会了自强。这些可都不是一般的深闺少女能够熟知和掌握的,而飘零在付出了一些代价的情况下,做到了。
因而她如今才步步化险为夷,虽每每思前想后,多番盘算确实是个累心的事情,可是能够在这一波又一波的事件中走出来,亦足矣。
因此飘零也不恨什么,花禀业曾经的举动让她惶惑不解,让她痛苦,可是自从听了娘亲解释当年的那些事情之后,不知为何,对花禀业这个人她已经不会再疼痛了。
收起了布巾,将头上簪子上系着的白色纱巾从一侧拉至身前遮了半面脸颊又勾回另一头的簪上。
这蒙面已是一种习惯,她也安然处之。
取出钱来放在桌上,飘零理了理袖口衣袍,然后缓缓站起,捧起放置在一旁的长长的并有几掌宽的木匣子,系好绑在木匣子上的布条,便将这木匣子背到了背上,然后将明显多垫了几层软垫的地方垫在肩头,这才施施然出了这小酒馆,全然不顾他人的眼光和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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