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梳子也是十分愕然,他不禁开口,觉得嗓子干涩,发出的声音也十分涩然艰难。梳子张了张嘴,最终是没有说出什么话,他看了看花飘零,突然觉得眼前的女子看不透了一般,莫名的觉得浑身发冷。她下手太狠了,即使是一个溃逃之人也不愿放过,就算那也不是一个什么好人,竟然用同伴来抵挡暗器,可是不管怎么说一个女子这般狠毒,实在让人不住的有些心寒。
而且那一手暗器似乎神出鬼没出神入化且颇为诡异,本来暗器之道便为武林正道所不齿,可是他有不敢对花飘零心声不屑,那细针光芒闪闪,太过震撼了。
而嫣儿睁大了眼眸看了一眼花飘零,有些惊讶却没有出声制止反驳花飘零的动作,她看了看那个黑衣人然后看了看花飘零,沉默了一会儿后还是先开口问道:“飘零姑娘,公子他?”
在嫣儿看来,花飘零的举动狠,可是一想到花飘零身为女子对自己也是那般狠,那剜肉时的决绝和狠气不是一般寻常人可比,莫说女子,便是男子也少有能有这般果决和勇气的人。所以嫣儿是渐渐的对花飘零有些敬意的,无关于其他,单单只是因为在这种世道之中,花飘零身上却有着独立于男子之外的独特的魅力,独立淡然却傲然一世,那种锐意和气势很让人向往。
就像那个腾龙国的传奇皇后一般,不管是曾经引起了怎样的非议,但是她们活出了自己的光彩,并且没有人可以压制和磨灭这种光彩。嫣儿觉得,那样的女人是独特的,才是真正美丽洒脱的女子,那样的女子才是完全可以不依靠男子的,她很羡慕自然。所以此刻也许花飘零的举动太狠,可是对于一个已经见识过这个女子对自己是如何狠的人来说,她没有理由和立场去反驳和责怪花飘零,反而对花飘零很多时候的智谋果决而敬服,她觉得花飘零不是没有理由便会随意做一件事情的人。
所以嫣儿也表现得过多在意花飘零的举动,而是问出了她此刻最在意的问题。
“随我来。”花飘零自然是看到了梳子和嫣儿的反应,但是她感觉自己已经透支太多没有什么力气再和人解释什么,她也不需要做无谓的解释。所以她淡淡点了点头,便再转身往树林里走去。
其他人怎么想和她有什么关系?她也不需要有什么人再来贴近她,给她希望承诺和半真半假的温暖,因为以往有过那些,不管是出于某种目的和玄琪的成婚,玄琪曾经给她的承诺,还是一直期待等待着和花品茗之间那份过于忐忑和波折的感情,还是和锦儿之间一同长大亲如姐妹的情分破裂,甚至是曾经那一段花禀业对她所谓的透视过另一个人不似对待女儿般的温柔和与张景那莫名相遇相处的短暂温暖和缘分……都如碎镜一般。
那一地碎片,虽然有时还能明亮一时,却最终在夜里只能一片片的黯淡下来,不能怀念不能触碰,不然便会被割伤,鲜血淋漓不能正视。没有哪一个能最终得到好的结果,死的死,伤的伤,没有人幸福。所以温暖应该是一种假象,过于执著和沉溺,会伤人伤己。
花飘零眸光微暗,不知怎么又想起那护着她奔波的黄义来,他那时竟是宁愿伤了他自己也不愿伤了她,而他此刻身中一箭的躺在草丛之中,性命垂危难测。花飘零的眸光动了动,步子没有停下来,心里却又有一阵迷茫。温暖这种假象,她还敢伸手再触碰一次吗?立刻花飘零又在心里摇了摇头。
她现在是什么情况,怎么还能沉溺于这种虚无的感受之中。而且她为黄义带去的绝对不会是好事,一桩接连一桩的只会是不幸,不管是不是所谓朋友,她也不能总是为身边之人带去不幸。
也许她,注定适合独身一人。
阳光从树叶间倾泻下来,一间普通的农家小院里光影摇曳,树下几只鸡在院中晃荡着,不时悠闲地啄着地面上遗漏的零星米粒,甚是惬意。
花飘零坐在仍旧昏迷的黄义窗前,推开了窗口,看见这一场景,多日来了疲惫紧绷的神经便略有舒缓了。
这几日她也问过了嫣儿情况,在她之前的记忆里他们应该是在齐城的神女庙借宿,又如何跑到这荒郊野外这么快暴露了行迹,遇到了暗影楼派来的杀手。过问她这才知道,原来她已昏迷了近三个月之久,那日在神女庙中花飘零陷入了昏迷怎么都唤不醒,黄义着急奈何几日皆不懂医而且那时身无分文,黄义只得挟持了一名大夫为花飘零看诊开了方子,只是那大夫却根本说不清花飘零是和病症为和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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