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玄琪也是不想让事情闹大的,不然以花禀业现在的地位,只怕闹大之后只会是两败俱伤的结果,只要想一想花禀业手中握有着玄国的经济命脉,只要想着花禀业曾经在朝堂上控制过的众多朝臣,他若是倒了,只怕到时候他来一个破罐子破摔,将手中握有的那些朝臣的罪证也一并抖露出来,到时候不将那些朝臣一并收拾只怕难绝天下人的悠悠之口,到时候这个玄国的政局还有经济都会受到巨大的影响,他国趁虚而入的可能性非常大,玄国到时候自己也只怕难以支撑。
所以不管是玄琪还是老丞相,都并不希望和花禀业正面对决,都希望先按兵不动出其不意,然后在安排好一切的情况之下以最小的代价解决这件事情。当然,为了今后皇位的安稳,还有丞相府的安危……花禀业握有太多的势力和秘密,不死……似乎不可能。
花飘零看着玄琪离开的背影,有些郁闷。其实花禀业死不死的她自己是不怎么在意的,她要的是花禀业失去自己最想要的,而花品茗希望花禀业能有一条活路,但是眼下看来是不能如愿了。如果花禀业死了,花品茗心里还是会有些芥蒂的吧,可是这个人真的不是她能够保得下来的。
她也没有想到,在一段时日之前她还觉得生死难料,花禀业若是在这一场对峙之中赢了不会给她一条活路,现在稳拿绝大部分的胜券的时候,她又觉得让她给花禀业一条活路是那么困难。
花飘零摇了摇头,希望自己不要再多想,毕竟还有一个意图不明的祁连皇子在,虽说京郊那禁卫军和铁甲军已经可以压制住祁连皇子的那三千精兵,但那始终是个变数,不能掉以轻心。
花飘零站起身,看着窗外一片绿意与温和的阳光,突然觉得自己这深深的宫殿并非沐浴在阳光之下的,因为她竟没有感觉到一丝的暖意,反而觉得身周空旷而沉寂的陷入了无数黑暗之中。
当一张做工精美烫金雕花的请帖送到花飘零手里的时候,花飘零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终于……还是到这一天了。
桑烁派人送来了聘礼,花禀业也已经将花若静接回了府里,这桩婚事就在各方人各怀心思的情况下促成了。花禀业大抵还是想要通过桑烁和花若静的这桩婚事来为自己增加一些筹码的,而玄琪同意这门婚事也是因为桑烁之前带着三千精兵离开时配合他的态度,花飘零是知晓前因的,于是早预料到了这个结果,至于花若静……这也是她自己的选择。
尽管每个人都想的不同,但是最后这桩婚事能够结成也算是花若静和桑烁两个人之间的缘分。不过花飘零还是不得不重新看待桑烁这个人,也许是皇室出身的缘故吧,桑烁也并不像是花飘零印象中那般文弱而木讷,他能够在这样的乱局之下稳住花禀业和玄琪这两方人马,让两方人都同意了这门婚事,这也是一种本事不是么?
不管是面临怎样的情况,花飘零还是半喜半忧等到了花若静要出嫁起程的那一天。
花飘零请了旨,带着玄琪的赏赐乘着御辇在卫队的护卫下又踏进了花府。即使她已经通过入宫这件事情正大光明的离开了花府,但是花飘零在看到那座宅院的时候仍是觉得自己似乎与这花府还有这甚多的牵连,她到了宫里却又总是因为一些事情一次次的回到了这花府,仿佛这里有着无数丝线连在她身上,她如提线的木偶,即使走得稍远了一些,却仍旧还是会被牵扯回去。
甩开那些不知名的感叹,花飘零轻轻理了理袖口,然后在青梅和翡翠一左一右的接引下缓缓步出了轿帘,在众人跪拜声中淡淡的开口免礼。
花禀业站在最前面,脸上有着面对喜事的愉悦神情,花品茗站在花禀业身后,那双眸子看着花飘零也是十分明亮,秦双双更是在花品茗后面冲着花飘零偷偷招了招手。花若静便站在秦双双身边,一脸温柔宁静之色,并无大喜也不悲伤,很是平和,倒是花若安一直稍稍落后几步站到了花若静身边,看着花若静的神色中有欣慰有喜悦也有离别的伤感,碧珠则是早已褪去了当年跳脱活波的性子,牵着一个小男孩站在最后,微微低首,显得恭敬而温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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