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管住,别被保险团的兵听到,那怕要抓走啊……”
“乡亲们!”赵庄的村委会主席赵大富赶了过来。开始给围在公告前的人民讲起了政策。
“上面印的这套人民币,是拿粮食担保的,三毛七分钱可以在供销社换一公斤面粉,五毛钱一公斤大米……”
“啥叫供销社?”显然有人听不明白这个新鲜的名词。
“就是上面政府在每个乡开的商店。”赵大富继续扯着嗓子,“……”还没等他吐出几个字,又有人问了:“那这碰上灾年,会涨几成的价?”
“不涨价,除非上面发了通知下来,才会改个价格。”
“啥?哪有这么好的事,灾年粮价竟然还不往上飘?”
“张伯你这话就不厚道了,劳动党啥时候骗过咱们?”一个后生插了句嘴。
赵大富继续扯着嗓子回答着村民们提出的种种问题,不时看了看手上的黄纸。
“那换人民币是怎么个兑换法?别到时候一块清洋兑一元那啥“人民币”那咱们可要上吊啊。“此言一出,不少人随声附和起来,汇率问题可是他们最关心的了。
“这是哪里话,汇率是一个铜板三分钱,一块清洋或者银元三十五元,银子则按照成色,一两三十到四十块钱。”
“那黄金怎么换?”一个小孩子没来由的插了句嘴。
“去,咱们这穷地方谁家有金子啊。”
“金子啊……俺翻一番,看成色一两九百到一千二。”
“哇……”这个天文数字一下子让村民们都惊呆了,一时间竟然忘了问问题。
过了快十秒钟,黑压压的人群中又冒出了一个声音:“那这人民币在哪换啊?”
“头十天,在咱们村委会就有的换,这个月还可以在乡里换,过了这个月,你就得跑到县城里才能换到了。乡里的供销社只收人民币,铜板儿,清洋,银子一律不收。”
话音未落,人群就散去了大半----大家都回了家,揣上一两贯的制钱或是瓦罐里分浮财分的几张皱巴巴的毛票,几块年龄快赶上自己爷爷辈的银元,跑去村委会换人民币了。
不过多数人并没有一次性换完所有的旧货币,往往只是换了二十,三十块钱的人民币而已。不少村民家里的瓦罐或者是褥子里还有着几块银元什么的呢。
即使大家并没有全兑换掉旧币,不过看着麻袋里崭新的带着油墨香味的人民币越来越少,金属碰撞的声音越来越激烈。赵大富一边口上报着数字,一边心里还是捏了一把汗:”要是人民币库存不够可怎么办?“
”一块银元,一元清洋,两吊制钱。一百三十块。“村里的会计拿过两串乒乓作响的铜钱,一张皱巴巴的纸币和一块小银饼,从麻袋里摸了十三张十元出来,递了出去。
“七块清洋。二百四十五元。”这位好像把家当拿了一大半出来。很快,麻袋里的空间又空出了一块,赵大富甚至有一种停止兑换的冲动了。
到了太阳落山时分,最后一位村民才拿走了几张十块和五块的票子,离开了村委会。
“诶,这麻袋里还有不少钱呢。好险……”
十几天后,附近的集市开市了。不少换少了的村民发现已经开始有人不愿意收分不清成色的碎银子和劣质的大钱,甚至连清洋也不大愿意收,只收人民币的时候,不禁大为懊恼:“自己当初为啥不在村里多换点钱?劳动党把地主老财的地都分给了咱,还捞咱们穷人的油水作甚?还是趁着乡里还能换钱,赶紧把缝起来的被子拆开,钞票拿出来换了吧。别过了月底,就要走上几十里路去县里了。”
…………
随着人民币的发行几乎一帆风顺,劳动党的统治在安塞和边区也越发稳固了起来。保险团四处出击,在边区的控制了靖边,保安,甘泉,安定四个县外加肤施的四个乡镇,控制的人口已经达到了历史性的三十万。
四个县的县令其中两个不老实的被“积劳成疾”而死,另外两个被保险团的举动吓破了胆,答应拿上五千块钱呆在县城里不管事,熬过这一任就平调滚蛋。再加上劳动党对县城的控制很严密和光绪的无视,纸竟然奇迹般的暂时包住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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