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起北眼里光点浮动，这些光点裹着这小小的人儿，在他眼里游转，软了里面所有的坚硬。
湛起北和刘叔走了，病房里就只剩下湛可可和湛凌赫了。
这下，连和小丫头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不过，她不需要有人跟她说话，她看着爸爸就好！
小丫头仰头看着那一双闭着的眼睛，睫毛眨动，她没有说话，但她眼里的等待，期盼清楚的昭示她的心里。
她想湛凌赫醒过来，想湛凌赫跟她说话。
“咕咕……”
湛可可一下低头。
她看着自己的小肚子，小眉头皱了起来。
“饿了吗？”
“可是可可不能去吃饭饭，可可也不想去吃饭饭，可可要陪着爸爸，等爸爸醒来。”
小丫头说着，抬头去看湛凌赫。
这一看，她惊了，“爸爸！”
床上的人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此时，这双含着深夜的眸子，没有任何迷蒙，混乱的看着她。
小丫头眼睛大睁，喜悦在一瞬间覆上她的小脸，“爸爸，你醒了吗？”
那抓着湛凌赫的小手，更是紧紧握住，开心从她小脸蔓延到全身，甚至整个病房。
湛凌赫眼眸深墨裹挟，里面的无尽未知，是以往一般，没有任何变化。
他醒了。
清醒的醒着。
“叫付叔叔进来。”
薄唇张合，湛可可从没有听过的声音从湛凌赫嘴里溢出，落进她耳里。
湛可可小脸上的开心不见了。
“爸爸，你是不是还没有好？”小丫头眉头皱紧，眼里是满满的担心，紧张。
这声音从没有过的低，低的甚至听不见，不仅低，还哑，听在耳里让她心慌。
她不喜欢这样的声音。
她害怕。
湛凌赫五指微动，那本就握住湛可可的大掌，把她的小手包裹。
“爸爸很好。”
很好吗？
湛可可看着湛凌赫，小嘴抿着，眉头皱着，眼里满是怀疑。
她不相信湛凌赫。
湛凌赫唇动，低哑的嗓音再次落进她耳里，“爸爸饿了。”
一瞬，湛可可眼里的怀疑消失不见，她飞快看四周，找可以吃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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