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不知名的未知空间里,那是一片亮得刺眼的地方,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女人在洗着手,然后慢里斯条地戴上了蓝手套。她的相貌普通,说不上有什么亮点;而在她身后,站着两个又瘦又高,身影完全笼罩在黑色头蓬和兜帽里的人。两个人佝偻着腰,与那高瘦的身子形成滑稽的对比,就像是站直了两条后腿的骆驼,像是天鹅一样诡异地弯曲着自己的脖子,同时还谦卑地低着个头。
“先生们,请将零号实验体带过来。”穿着白大褂的女人说道,脸上不带着表情,口气也不着感情,如同命令一样——语气礼貌但是冷淡。
身后两个人发出无意义的嘟囔声,听起来就像是机器齿轮摩擦的声音,他们微微躬身,算作是礼貌地服从了女人的决定。他们悄悄地退下去,消失在背后的大门外。
这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没有回头,她已经对这个套路熟悉的了如指掌,她对接下来的事情也漠不关心——她已经对那些实验体的惨叫和疯狂完全麻木了——如果运气够好,这些实验体会安静的死去;如果不好……
她瞄了一眼自己正前方的一扇大门,那里就是炼化室,她的法师同行们给它起了个外号:“试验品饭菜加工厂”。
没有成功率,不如前几代,这一代的改造就一直都没有,所以他们这些法师才绝望到要启用零号实验体来做改造实验。
女人拍了拍脸,这并不是为了消除紧张感和疲惫,而是为了缓解一下脸部肌肉的紧绷,免得神经崩坏造成面瘫。她扭动眉毛,眨着眼皮,努力张合着嘴,下巴上下上下地来回抽动着,让脸上的肌肉艰难地活动着,自己下巴的关节在摩擦发出的“咯吱咯吱”的声音,充斥在她的耳膜里。
这个女人转过身,看着室内正中心,那有着数道铁链和皮带的手术台,那里就是决定零号实验体未来命运的地方。
“这真是一个愚蠢的决定,这帮蠢货们!”她暗暗骂道。零号实验体是非常难得的试验样本,而且是个没有背景的独立样本,这样宝贵的样本本应该继续关在牢笼中经行进一步的观察和微量的轻型实验,至少不应该危及到这个宝贵样本的本身,但是现在?他们居然孤注一掷到要把所有的材料倾倒在这个唯一的重要样本上?
这时那两个笼罩在套子一样的袍子里的人一前一后,终于回来了,他们木纳的表情上看不出什么花样,两个人隔着宽大的袖袍抬着一个担架,那上面躺着一个小女孩儿,女孩儿的身上盖着一层厚重的被子,女孩儿似乎睡熟了。但是女法师知道,那个孩子并没有熟睡,而是被麻醉了。这多少会起到一点帮助,她悲观地想,等一下,这孩子将要遭受的是摧残人心的剧痛,这麻醉剂可以防止她进入休克,虽然实际意义并不大。
他们肯定听到了她刚才的咒骂,女法师想着,但是那也没有关系。女人带着一丝若即若离的怜悯看着这两个驼背的长脖子瘦子——这两个人其实是构体奴工,那佝偻的身体有一半是用动力泵、机械杠杆、齿轮和魔力水晶构成的,剩下的一半才是正常人的**,没有一丝心智,只能像是受摆布的傀儡一样行事——他们生前可能是监狱里的罪犯,也可能是大街上的乞丐,见鬼了,搞不好他们以前还是什么能只手遮天的大人物,或者同辈的法师什么的。但是又有什么意义呢?犯错的人就得接受处罚,可以是终身监禁,或者残酷的死刑,也或者如现在这样成为一个悔罪的产物——被洗掉记忆和意识,改装成构体奴工,为法师追求真理,人类追求解放的道路上,奉献自己改装前那原本可能毫无意义的庸碌一生。
只是那木木的表情,如果不是有张人脸面皮挡住,有谁知道那血肉和骨头之下,是精明运转的机器和翻转流淌的机油,人不人鬼不鬼地活着。一想到那面无表情的人脸下的冰冷钢铁和金属触手,女法师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嘿,反正做坏事儿的不是自己,管那么多干嘛!女法师收回了自己打量构体奴工的目光,麻木地活动了一下手腕和肩膀,待会儿自己可要好好地用一下这两只宝贝手呢!她将自己的视线挪到了
“编号CABAL-1917,执行孽鼠氏族第912号协议,已经将实验体零号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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