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苍天,万里无云,夕阳西下,染红半边天空。烈山纵横,江河星布,飞瀑悬上,溅起万点水花。好一个大千世界,好一幅江山如画。
一座极尽雄伟的大山横更在天地之间,望山而不见其高,穿云而不知其顶,但如果非要给它加上一个标签,但却并不是高,而是古老,对,就是古老。虽然他绿树如茵,虽然他有百鸟万巢,生机勃勃,但看他的第一眼,便感觉到无尽的沧桑,似一个看惯世间风云,饱尝世间沧桑的老人,在注视着你,在讲述着一个久远的故事,在传授着一种智慧,也许他真的存在了亘古之久吧。
似乎正应了那句话“没有比人更高的山,没有比脚更长的路”,山巅之上,一对父子相对而立。
父亲看着儿子喃喃道:“十五年了。”说着,轻轻一笑,又微微地摇了摇头,似是感慨,又似是自嘲,又似乎在追忆着什么,身子转向了无边山海。儿子静静地望着自己的父亲,没有说话。那一擎肩膀,也许比山还宽吧,儿子知道,那一腔胸膛里,囊括着寰宇苍生。
“此一去,便不知多少年不见,莫念为父与你母亲。”良久,父亲道。
“是,”少年轻轻答道“父亲与母亲也莫念孩儿.“
父亲嘴角微微上翘,可惜的是少年却没有看到。父亲正了正脸色,便道:“我儿十五,却尚未习武,你可知为什么?”
少年向来疑惑于此,多次请求父亲以习武艺,却不得其肯,不知其由。要知道,一个武道世界,习武对一个少年的吸引力有多大,少年心中早有不满,在父亲面前,又不敢表达出来,便道:“武者,必有所伤,‘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有伤。“
父亲又是一笑,少年本也知道自己不会答对,于是便道:“请父亲大人解惑.“
“十五之年是为何?”父亲反问道。
“十五为治学之年。”呃,治学之年,少年自顾自的沉思起来。
“不错,十五为治学之年,而何又为治学?”父亲这次没有给少年思考的时间,继续道“昔日圣人言‘吾十又五而治学’,而我儿五岁始学,十岁而辨万物,十五知天下,那十五为治学之年于你何意?”
少年眼前一亮,于学武一事,少年多次求而不得,听父亲的意思,似乎是同意了自己学武,之前的阻止,竟是因为时候未到而已,少年喜不自禁道:“父亲大人可是同意了孩儿学武一事?”还不等父亲回答,便又道“谢父亲,多谢父亲”。
“灵气狂暴,伤脉,经脉十五始成。”父亲仍没有回过头,依旧望着远空,如果少年能看见父亲的脸,必能发现父亲脸上挂着淡淡的愁思,但坚定的目光中却也充满着自信,让人以为,这世间已没有事可以难住这伟岸的男人。
少年还沉浸在喜悦之中,不由想到以后的海阔天空,江湖是非,一时间满腔豪情,满心幻想着书中所说的锄强扶弱,英雄救美什么的。
当夕阳留下的最后一丝余晖散尽,大地陷入一片黑暗,父亲终于再度开口:”我儿可知,习武为何。“
”习武自当强生健体,锄强扶弱。“少年不假思索的答道。
父亲没有讲习武的原因,也没说少年回答的对不对,而是讲了一个故事反问少年“如果一只鸟从树上摔落,受了伤,与你而言,鸟为弱势,该救否?”
“该救!”
“鸟天性食虫,救鸟则必须杀虫,不杀虫则鸟死,你又当如何?”
“我···”少年不知怎么回答,救生既是杀生,杀生也是救生,这该如何选择?鸟为弱势,如自己言,必救,而虫于鸟言,亦为弱势,这该如何?捕虫救鸟,还是将鸟弃之不顾以救虫?
父亲又道:”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本是自然法则,平日里鸟食虫自是应该,你此时为难,大概就是因为鸟受了伤了吧,呵呵。“父亲轻轻一笑,不再言语。父子又陷入了沉寂。十五岁的少年没有仔细琢磨父亲的话,其实在他心中,鸟死虫死,于他何干。又想到明日远离父母师长,教条不再,只觉得天地一片清净,夜色如水,微风拂面,温良如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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