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和教会的至高者，戴克里先和格里高利两个人大小瞪小眼，然后一齐笑了起来，这正是他们两人心中最好的答案。
两头老狐狸都有各自的算盘。
对于格里高利来说，帝国的王权终究是天使亲自封赐的，具有无法忽视的法理。事情闹到如今这样，教会已是不可能绕过帝国单独拥有启示。况且教会本就无法和帝国分割，帝国的资源对于教会实现其宏伟计划不可或缺，通过共享启示加深双方间的联系也不失为一种选择。
对戴克里先来说，格里高利地位特殊，某种程度上，掌握教权的他比自己地位还要尊崇，民间有好事者甚至私下里将其叫做白皇帝。而自己就算是真皇帝，也无权命令他，因为他的皇帝冠冕，还是格里高利为他加冕的。
在戴克里出生的的时候，格里高利就已经是红衣主教，并且是钦定的下一任教宗。
虽然看上去格里高利和戴克里先的年龄差不多，都头发花白，垂垂老矣。但是戴克里先知道，这个教会的第一人已经上百岁了，而且虽然看上去非常老朽，但他的生命之流依然强健。
自己之所以能和他平辈论交，不是因为生命的年轮，而是因为地位，因为他的铁王座。
帝国和教会是主在人间的左右手，而作为两方的代言人，地位应当是平等的。
在达到自己的目的后，戴克里先心情愉快了不少，看着琼也顺眼不少。
这小子是挺聪明的，就是太好色了，一上来就盯着自家孙女猛看，像是没见过女人一样。不过如果用薇薇安把未来教廷的希望给绑住，也不是不可以...
琼感觉那黑袍老头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自己，一会火热得像是要吃了自己，一会又气愤厌恶得像是要吃了自己，好像横竖都是被吃？
格里高利的发言打断了琼的胡思乱想。
“既然大方向都决定了，今天就先到这吧，具体的培养方案和后续议程就交给下面的长老会详细拟定吧。为表诚意，琼就先交给你们保管了。”格里高利转身就要离去，“对了，走的时候把你的人全都领走。”
不知道为什么，琼总感觉这个全字意有所指。
黑袍老者耸了耸肩，走下台阶走到了琼的面前，“跟我走吧。”说完酷酷地转身就走。
“好的，皇帝爷爷。”
薇薇安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戴克里先脚下一歪，差点摔倒。而高台上的格里高利则放声大笑。
戴克里先鼻子都气歪了，这臭小子还敢打自己孙女的主意。但是看到琼一脸无辜的表情像是没有其他意思，只好愤愤走了出去。而琼紧随其后。
薇薇安三步并着两步追上二人。
“你好，我叫薇薇安，很高兴认识你，你这个人好有趣呀，你就是他们一直念叨着的启示中的人？”
“你好，我叫琼，久仰大名了薇薇安公主，启示什么的我也不清楚，我想我只是个普通人吧。”琼谦虚到。
“久仰大名？你难道知道我吗？”
“那当然，薇薇安公主的大名天底下谁不知道。大家都说王城里住了个薇薇安公主，公主不仅美丽，貌比天仙，眼睛也仿佛两颗蓝色的宝石，金色的发丝比黄金还闪耀，皮肤和牛奶一样白皙丝滑，长大后一定是帝国第一美女。”
“有这种说法？我怎么不知道呢？”薇薇安脸红道。
“都是乡下的说法，不过依我看，他们说的不是很对。”琼摇头晃脑地说道。
“哦？是哪里不对？”薇薇安鼓着脸问道。
“眼睛哪里是像蓝宝石啊，太俗气了，我看是像夜幕下的星星，一闪一闪！而公主的头发就像是天使编织的金丝。”
薇薇安脸红的像个苹果：“你...你别说了，太羞人了。”
看着满脸害羞的少女，琼洋洋得意，嘿，哄个小女孩开心还不容易？
戴克里先听着后面两人的谈话头上一阵黑线，内心里默默决定要让这两人少接触。
三人弯弯绕绕来到了教堂的庭院，在那里，一个男人默默地站立着。他的身影仿佛与这片天地融为一体，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
“走吧，莱昂。”戴克里先说着向外走去。
莱昂，好耳熟的名字啊，好像最近才听过，琼思忖道，啊，是贝拉姐姐的父亲！
琼转过头偷偷打量跟在后面的男人。
男人长相很普通，面容无甚特点，只是一脸肃穆和坚毅，身高也是中等身高，不是很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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