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南朝各坞堡也挺忙。
朝廷正式下发公文,成立“司武阁”,作为管理各大大小小坞堡的机构。今年重阳日于扬州开展第一届“司武大会”。目的就是选出武功第一的坞堡,代替朝廷统领各坞堡。
现今江湖默认了几家领头坞堡,在江湖中威望也不小。但是,若由此一战,评选出最强王者,那名号经朝廷正名,号召力自然不可同日而语。何况众所周知,司武阁的镇阁之宝是“书五”,所以,这个阁主之位,拥有的可不仅仅是权力。
李悍留竹一师徒俩逛了几日随郡,旁敲侧击三番游说亦无果。这日,烈日灼心,南城外五里亭中,最后一坛汾酒也被饮尽。谈笑间,竹一道一声:“李兄,保重。”说罢即翻身上马与伍炽打马远去。
后世太白诗云:挥手自兹去,萧萧班马鸣。
伍炽有些微醉,坐在马上有些摇摆,口齿不清地问竹一:“师傅,咱们,这,一去,前程未卜,呃,要,要不,干脆把,那,小子,擒了,转投赵家去,岂不,呃,更好!”
“赵家?上回我那一身伤,有七成拜赵后雨所赐!”
“那咱们直接杀上扬州,擒了赵后雨那小子,算是给曹家的见面礼!如何?”
“既然南朝四大坞堡之首的赵家都不怕,何须惧怕曹家?何况,若非咱们误打误撞,曹家三郎如何得以脱身。笃定不会因这般小事将你我拒之门外。”
“师傅。曹三郎可是曹家家主独子,亦是下任家主唯一的亲哥哥。江湖谁人不知,这兄妹两的感情可比鹣鲽还深呐。”
“鹣鲽情深是形容夫妻的,不可乱做比较。到了曹家堡更是要谨言慎行,切莫胡言乱语。”
“是。师傅。只是,咱们真的要投靠曹家吗?去徐家、纪家不行吗?”
此时二人坐在马背上慢慢前行,竹一回头看了看伍炽。但见伍炽脸上两腮通红,眼神朦胧,瞳孔溃散,是喝了不少。眉宇间的犹豫倒是清晰可见。竹一似乎明白了甚么。
“小伍,你可是不愿追随女人?”
伍炽咧了咧嘴:“徒儿替师傅难受。师傅您英雄盖世,怎好屈居女人之下。这曹家虽然家大业大,可有血性的江湖男儿自然是不屑于依附曹家的。”
"是吗?为师近日也打听了不少消息。曹家镇守边关多年,随着南朝从北到南,三迁曹家堡。每次迁移,都有许多百姓流民追随。颇有当年刘玄德携民渡江的风范。可见曹家历代家主必定心怀仁爱,方得百姓归心。既是明主,投之有何不妥?“
伍炽酒醉的脸色在晚霞中愈发显得发红。他费了点力气将瞳孔聚焦,看见竹一认真的脸,嘻嘻一笑:“师傅说的有理,反正,师傅去哪我就去哪。小伍绝无半句怨言。”
竟陵城方圆30里。内城25里,外城五里。内外城之间环绕着一条人工开凿的护城河,宽约丈余,水深三丈。外城城墙高六丈,宽四仞,足够跑马行车。
守卫比随郡更加森严。排队受检的队伍排了很长。排在竹一二人前面的是一个挑着货担的年轻货郎。健硕的双臂,青筋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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