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却为失去的那个份而耿耿于怀,鞭炮厂去年倒闭了,二姐也不知道她家住址,也许人家名花有主了。突然有股莫名的迷惘深深地占据了我的心。
我已获得行医证,正张罗着在街上开间诊所。因心情很糟,搁了下来。吗,没过多久,远在昆明工作的姨妈来看我妈。姨妈得知我的近况,要我同她一块去昆明。我想,在家真的闷死了,出去散散心也好。这一去,把我学好的医技也丢了。我两个表哥都是司机,天天跟在他们的车上跑,他俩说,现在开车最找钱。叫我不要开诊所了。
春节快到了,我要回家陪母亲过春节。到家的第二天,去了二姐家,吃完中饭,二姐夫说:“肖家的事,我们都知道了。断掉吧,我们村有个女孩,我和你二姐都觉得不错,晚上,我带你去她家看看。”“可我一点准备都没有。”“嘿,要什么准备。”
吃完晚饭,我提着一点水果,来到她家客厅门口。客厅左边的炉火旁,坐着一个身穿黑色中山装,四五十岁的男人,我想,他可能就是我要见的未来的岳父。二姐夫叫了声:“叔叔。”我也随声附和喊了声,他起身招呼我们进去。
我把水果放在桌上,大家围着火炉坐了下来。叔叔默不作声地看我,我有点不自在。为了打破这尴尬的局面,我打开话匣子:“叔叔,您也姓夏?”“我和你姐夫不同姓。”叔叔指了指二姐夫说,“我姓袁,袁世凯的袁。”我咦了声,心想:我今生真的与袁家有缘?
这时,从外面跑进来一个七八岁的男孩,直冲到叔叔跟前,只见他伸手往叔叔的上衣口袋里插。叔叔忙左手捂住口袋,右手举起巴掌,作势要打,男孩毫无惧怕,仍是不依不饶。“燃放了那么多鞭炮,没玩过瘾?!还要买!没钱了!”叔叔责怪中透着怜爱。一看就知道很宠他。我忙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五元钱递给男孩。“哥哥给你!”男孩毫不犹豫地抓过钱,就往外跑。“不要给他。”叔叔笑着说。
气氛变得融洽起来。叔叔起身给我们斟茶。“老七(就那男孩),你很娇他。”二姐夫说。“哎,为了生他,我和你婶躲了两年多。”叔叔叹口气,又看着我,伸手做了一个“六”的手势说,“我们连续生了六个女孩,乡镇府要我妻子做绝育手术,我们死活不肯,可他们天天上门催。我们只好到外地躲了起来。”“叔叔,那您现在多大?”我问。“我四三年出生,今年四十五了。”
门外传来脚步声。“她是老三,她两个姐姐都出嫁了。”叔叔指向我身后说。“到哪玩?快来烤烤火。”二姐夫转身向后说。“到隔壁玩。”她笑着说。
她来到桌前,端好她父亲斟好的茶递给二姐夫,我抬头看着她,齐耳的短发,略带圆的脸,体型,胖瘦,高度,简直和袁衣谷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我睁大眼睛,惊讶不已。二姐夫用左肘子轻撞了我一下,我忙接过她递过来的茶,看得她脸红了。我觉得自己有点失态:“叔叔,您和罗家镇姓袁的有亲戚关系吗?”我急急地问。“没有,我们这边袁姓家族与罗家镇姓袁的不同宗。”
“喊你妈回来!”叔叔说。她出去一会进来一个与叔叔年纪差不多,瘦高个的女的。“婶婶。”二姐夫叫了声,她答应一声,进房间端出花生,瓜子之类的东西。我朝她点点头。
婶婶找来个矮凳,挨着
二姐夫坐下。“哪天回家的?”她微笑着问我。“昨天上午到家。”“昆明冷吗?你在那边习惯吧?”“昆明是春城,不冷,我已习惯了。”婶婶点点头。
“叔叔,婶婶。我说话不会绕弯子,喜欢直来直去,我带他来,就是看看他俩有没有缘分的。”二姐夫指指我,然后指向站在桌边的她说。“是,要靠缘分。”叔叔点点头说。
“老三,你看得上我弟吗?”二姐夫笑着说,她害羞似得跑进房间。“还有两天过春节了,你们先了解一下,这事还是过了年再说。”婶婶看着我说。
这时,门外传来男孩的哭声,他们忙跑出去,我们也起身告辞。二姐见我们回来,忙问:“怎么样?”“她和袁衣谷似双胞胎你觉得呢?”“嘿嘿嘿,真是像。”二姐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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