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吃完早饭,她们要回厂了,我有股莫名的躁动和不安。“你们不能多住几天吗?”我尽量不让话音出现异样,可能还是没有做到,走在后面的她,回转脸看了我一下,一言没发,此时无声胜有声,一切尽在不言中!
我转身上了二楼,躲了起来,不敢见父母,怕他们看出我的脸神。
袁衣谷是我的最爱,这份爱我无法放下。第二天我来到肖玉兰家,把她叫到偏僻处。“我俩分手吧!”我很坚定地说,“我不会要你们家退还聘礼。”他先是惊愕地看着我,继而出现哀求和迷茫的眼神,两行泪水从她眼角留了下来。她一声没坑,转身想跑,我赶忙使劲拉住她,然后揽在怀里,她在我怀里不停滴抖动。
她从小失去父亲,我该给她父亲般的关爱才对。都说家是避风的港湾,在外面受了欺负,挨饿受冻,第一时间想到家,想到父母,于是奋不顾身地跑回家。可她现在的家对她来说,并不是那么理想的避风港湾。她渴望一个能使内心更加充满了温暖,充满了后盾,在有困难的时候,也不再回到现在的家的家。那曾经的避风港湾成为只是自己内心的港湾。
现在,她感觉她编织的美好之梦被打破了。
我觉得我太残忍了。我的心十分绞痛,两行泪水也滚了下来。我用手轻轻地轻轻地抚摸她的头,哽咽着说:“对不起,请原谅我的一时冲动,我不会这样做的.......”
相信缘分,相信命运对我来说既是一种困惑,又是一种解脱。命运安排我在八月中旬定亲,抢在我与袁衣谷十月份相逢之前,我与肖玉兰的缘夺走了我与袁衣谷的份!我与袁衣谷只是有缘无分。和她只不过就是生命中匆匆的过客而已。
缘来缘去,缘起缘落,缘聚缘散,缘随缘尽,都是命中注定的事情,“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我只好把真爱藏在心里。天给的苦,只好我自己来尝了!
又过两个月到了年底,父亲催我结婚,派媒人上女方家几次,无果。
过了年,父亲催的更紧,听人说:人去世之前有某些预兆,我确实感觉父亲有点一样,总是唠叨我快点成家。我奉父成婚的意愿也越来越浓,我家催的越来越紧,岳母偏不答应。后来,派去的人,她干脆不见。
我单独找肖玉兰谈过,你我都到了法定结婚年龄,我们又是家中最后一个未成家的。你妈不同意我两现在结婚,你三嫂和你三哥都是私奔的,你能不能学习下,了却我父亲的一桩心愿。哎!多说了两次,她也白眼待我。
到了九月中旬我的父亲真的去世了。去世前,父亲躺在床上,拉着我的手说:“崽啊崽,我今生落下个遗憾,就是没有看到你成家.......”我鼻子一酸,眼泪夺眶而出,感觉心中有点怨怨的。
父亲过世的第二年夏天,媒人传话来:之前给的聘礼钱不是全部,只是其中的一部分......母亲听后对我说:“崽啊!你当初听我劝就好了。肖玉兰的两个姐姐都被她妈用这种手段骗男方的钱,她家是出了名的坏。”心想她妈无道德,耍无赖,肖玉兰不至于吧。“妈,你不要急,我这就去问问肖玉兰。”我安慰母亲。
“听说,我们结婚还得过聘礼,是吗?”我找到肖玉兰说。我满以为她会吃惊或者否认这一说法。“之前过的聘礼钱,也不是很多啊!”她不置可否地说。她不吃惊,反倒让我错愕了。
“好,就算不是很多,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人得讲信用。你家觉得需要加钱,可以同我们商量啊。我们也会考虑,你妈独自把你姊妹几个拉扯大不容易,多要点钱,我们也理解,亲情总比钱重要。”我很生气地说,“可你家一声不吭,就要加钱,没诚信不说,你们把我家人当傻瓜,当智障人了!你是当代年轻人,思想境界,道德水平应该高出你妈许多才对,规劝她,不能用老一套了,你家早已臭名远扬了,挽回家庭的名誉是你们姊妹几个应有的责任!你们不但没有这么做,我看你倒成一丘之貂了。我身为你家女婿都感到羞耻!”
我情绪变得异常激动起来,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说:“好,我算认识你了,我已经帮你渡过了‘危险期’,你可以慢慢去寻找你的意中人。但是,你该知道,我和你这段孽缘,不只是让我丢了这笔钱,更重要的是让我错过了人!”说完我转身走了,只听到她在后面说:“我又不是不跟你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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