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梦因-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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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这份隐忍到底不能藏的起瞒得住,她心气虚高,脾性傲。一个小女生,又在学校里受欺负,开窍逐渐学会了打架,以发泄不公,这样的一个缺爱的孩子,不可能不存在问题。

        得亏四年级时回到了那个没有人的家,但再是冷清,只要没有他人的恶意,一颗还能见到阳光的小苗,尚且自愈飞快。

        阳光照到的光阴,也就那三年而已。

        暴风来的没有预警,刚升初中,春末的哥哥回来了,在那独自成长时,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有着一同母异父的兄长,兄长亲生父亲病逝,让她那后来酗酒滋事的父亲从小虐待至青年后由一同受不了的母亲带着逃离出国。

        ...他由母亲单独抚养,她就这么被抛弃了。

        ————

        春末的父亲只是因为母亲前夫早逝村里人用异眼口舌相待一个寡妇,另可怜的寡妇忍受不了随便找的替代品,春末则是他们不带一丝感情的产物。

        没有爱,很是讽刺。

        在那个信息不流通的封建年代,别说活爱情了,连死知识都让盲者吞噬及贬低,他们听不进你的声音,尤其寡妇的话语。

        他们觉得你活着站在这里是对他们的侮辱,是对村子的贬低,因为你的丈夫死了,结婚没有多久,孩子还未出生,丈夫不知什么奇异原因病逝,不是身为人妻的你有错,还能是谁的责?

        他们人前怕及了你,人背后一套议论你,觉着你身上脏污离你远,心悸衣染祸殃,使尚为年轻的女人处处碰壁。

        家里人也劝你再去寻个依靠

        “迎啊,那向前埔的采家木匠还未娶妻生子,念的就是你,人也诚朴,兴许能要你。”

        那时你的儿子刚出生,家境穷苦,目光对襁褓里的儿子犯难。

        “好歹人家清水木匠有个瓦房,田院养鸡,还有个稳定工作哩。”在那时,这对于一个寡妇,这条件好比过是万两黄金,霓裳羽衣。

        “……”

        终是言语听多也磨耳朵,抵不过家人的劝说,你也无脸面再劳兄弟姐妹们的烦,郭家和采家结了亲家,鞭炮再鸣,张灯挂彩。

        可娘无这情,郎意不受理,满心欢喜翻倒在沟里,又是一曲悲戏奏鸣曲。

        那木匠许是不坏的,只是再火热的心都被迎花那冰峰谷风一同给吹熄了,感情骗不了人,久而久之,清水也没能再给迎花浇筑了。

        刚开始只是一天到晚得喝茶,活也不琢磨,事也不上心,是病了吗?是吧,后来又由病转疯,他开始酗酒,而次次醉酒后,就折磨可怜的母子俩。逼着那前夫遗孽吃婴儿春末吐出来的稀汤寡水,她太小,母亲早已而立过半,没有奶水能喂养她,而粥水婴孩指定是消化不了的,清水能不恨吗。

        所以他虐待她,强迫着让她喝酒瓶里的恶黄水儿,他那么恨她,却还是在清醒时迎花提出离婚的时候,跪下来哭着狠狠抽自己巴掌,发誓不再打骂她,甚至让她打他,只求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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