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宇森、郑徐炎与放羊聪之间纷争不断。放羊聪到处散播丁宇森妈妈去世,两岁才会说话的事,郑徐炎散播放羊聪跪地上偷喝羊奶被羊踢的事作为反击。
放羊聪体育课把乒乓球打到郑徐炎脸上,郑徐炎课间操踩掉放羊聪鞋子,放羊聪破了洞的袜子被在众人面前展示出来,于是放羊聪对郑徐炎的恨“更上一层楼”。
在教室,放羊聪假装不小心把郑徐炎的铅笔盒碰倒在地,郑徐炎套在塑料管1的铅笔头散落一地,磨到只余小指甲盖大小,黑黢黢的橡皮不知滚到哪里。
不知谁喊了一句,“这不是我丢垃圾桶的铅笔头吗?”同学们纷纷回头看向郑徐炎,鄙夷、嘲笑声不断,“捡破烂的”、“乞丐”、“垃圾桶的东西都不嫌脏”……
还不知道“自尊”这个词的郑徐炎觉得委屈、羞愧,不明白自己只是捡起别人不要的东西为什么会被嘲讽,蹲在地上默默拾铅笔头,丁宇森见状和他一起捡。
放学后,郑徐炎与丁宇森穿过田野一起回家,走到没人的杨树下,坐在地上把自己所受的羞辱哭出来,丁宇森坐在一旁陪着他。
北方初冬,旷野毫无阻碍,寒风畅通前行,没有暖意的太阳西沉在视野尽头萧条的杨树林,夜幕逐渐四合。
郑徐炎鼻涕、眼泪挂在脸上,蒸发的水汽带走皮肤表面的温度,肩膀随着抽泣声耸动,丁宇森撕下一张作业纸递给郑徐炎。
“呼……”郑徐炎揩鼻涕,“小森,为什么我家那么穷?”说着站起来,继续走路回家。
“人多。”丁宇森帮郑徐炎打落屁股上沾的泥土。
“皇帝家人更多,为什么那么有钱?”郑徐炎把擦完鼻涕的纸攥在手里。
“赚得多。”
“为什么我爸妈赚得少,钱就在那不多不少,如果我爸妈赚不到,那又是被谁赚走了呢?”
“有钱人。”
“有钱人都已经有那么多钱了,为什么还要抢穷人的钱?”
“不知道。”丁宇森挠脸说。
“每个人都有钱,都能吃饱肚子不好吗?”郑徐炎踢石子问。
“好,”丁宇森把自己的橡皮塞进郑徐炎的书包(郑妈妈制作的布书包)里,“我用不着。”
郑徐炎把橡皮一掰为二,“万一要用呢,一人一半。”
“好。”丁宇森收起半块橡皮,与郑徐炎赶在天黑透前小跑回家。
郑徐炎回到家,把手里的纸团扔进灶塘里,默默回房写作业,哭过就当没发生过,穷人家的孩子打小就懂事,知道不给父母增添负担。
丁宇森、郑徐炎与放羊聪之间小摩擦继续接连不断,彼此看不对眼,视对方为仇敌,你对我白眼相待,我对你斜睨鄙视。郑徐炎因上次打架的事2,不敢再冲动,放羊聪因见识过郑徐炎打架的架势,不敢动手,于是两人的斗争实行“动口不动手”的战略,颇符合孔孟君子之道,但不符合北方人骨子里的血气方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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