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砚之走进包厢的时候，对方已经到了。
推门进去前，里头传来谈话声。
一个年轻俏皮的女声抱怨道：“爸，我都说过多少次了，我真的对谈生意没兴趣……吃饭喝酒，多无聊呀……”
另一道是属于中年男人的声音，语气无奈又宠溺：“都是大学生的人了，怎么还像小孩子一样？”
心中隐约猜到几分，霍砚之顿了顿，还是举步进去。
“霍总。”看到他，有几分富态的中年男人马上站起来，“幸会，幸会。”
“顾总好。”
落座后，顾总马上向霍砚之介绍身边的年轻女孩：“这是小女。”
女孩儿大大方方地问了好，然后就专心致志地开始干饭，对两个人的谈话兴趣寥寥。
霍砚之看了她一眼，总觉得有几分眼熟。
或许是在哪场酒会上见过吧，他也没有放在心上，专心与顾总谈项目。
对于霍氏集团的实力，和霍砚之本人的能力，顾总其实是很满意的。
但是，在其他集团都放弃了合作的情况下，唯独自己接下这个合作，是需要承担不少压力的。
顾总就想借着这个机会，推动另一件事。
“谈了这么多公事，也有点累了。”顾总笑道，叫女儿的名字，“你和霍总年龄相近，应该挺有共同话题的吧？”
女孩在她爸看不见的地方悄悄翻了个白眼，小声说：“哪里年龄相近了……”
顾总言语之间，明显有想撮合霍砚之和女儿的意思。
霍砚之心下不悦，但是对方没有挑明，自己也不好直截了当地拒绝。
幸好，女孩看起来也不赞同她爸的做法。
于是，霍砚之只能不动声色地把话题再引回合作项目上去。
他谈生意的时候，其实一般不喝太多酒，大多都是由下面的人帮他挡了，而且众人也不敢劝他酒。
然而今天，霍砚之一反平日的习惯，喝了不少。
顾总自然也明白他的意思，诚心诚意地谈合作，其他要求却不会满足。
结束的时候，顾总的态度依然不太明朗，不说拒绝，却也不说同意。
他很欣赏霍砚之，所以想让他做女婿的意愿，就更加强烈了。
散席后，霍砚之在包厢里坐了一会儿，头有点晕，不是很好受。
习惯性地打开手机，拨出电话。
“砚之？”许子笑说，“应酬完了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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