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爱你的人是我,为你双手沾满鲜血的人也是我!”
“是我胥青瞻!”
“从来不是胥镜知,更不是叶云池,你为什么不爱我?”
司赋宁听见那个和临月回拥有同一张脸的男人哭诉道。
溪亭?
司赋宁想起了她和宋景珩坠落悬崖时,在梦中见到的那个男子,他也唤自己为溪亭。
“司大人,您相信前世今生轮回之说吗?”
陈玥的声音回荡在她的脑海。
“你是……”
“胥青瞻?”
司赋宁看着跌坐在地上的临月回道。
不,不应该叫他临月回了,他是胥青瞻。
胥青瞻怔愣地笑了,“溪亭,你想起了……”
“真可惜……”
我们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胥青瞻感觉自己的心痛的无法呼吸,他恨不得能够立即死去,他不想看见溪亭冰冷的眼神,他不想!
“真正的临月回……”
“死了吗?”
司赋宁呼出一口气,感到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溪亭,我就是临月回就是我啊!”
“我们没有什么不一样!”
“我是他的前世,他是我的今生。”
“为什么你不能像爱他一样爱我?”
胥青瞻哽咽着,伸出苍白的手攥住了司赋宁的衣摆。
司赋宁感觉到温热划过她的脸颊,她定定地看了胥青瞻一会儿,拂开了胥青瞻拽着自己的手,说:“不一样,你怎么能和他比!”
前世与今生,早就不是一个人了。
胥青瞻的出现,扼杀了临月回。
一想到这里,司赋宁就无法控制自己的痛恨。
“可我就是他啊!”
胥青瞻抬眼看着司赋宁,屋内跃动的烛火落进了她漆黑的眉眼之间,眼底的森寒和杀意仿佛化作了一柄利剑,穿透了胥青瞻。
“不一样,你是你,他是他!”
胥青瞻和临月回分明是两个人,怎么能用前世今生的借口呢?
司赋宁不会接受的。
正如她不是帝溪亭,她只是司赋宁。
胥青瞻爱得是帝溪亭,而临月回爱得才是司赋宁。
司赋宁沉默了好一会儿,转身离开。
“从今日起,临夫人禁足秋蘅院,不得踏出一步。”
胥青瞻跌坐在地上,良久,他低声笑出来。
“哈哈哈……”
“帝溪亭……”
“你从来没有一刻对我心软过……”
屋中的小温莹和小晔华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哭声将胥青瞻惊醒,他连滚带爬地跑到两个小床前,又哭又笑地抚弄着两个小孩的脸。
“父亲什么都没有了,父亲只剩你们了!”
“对不起,对不起……”
……
临氏被禁足秋蘅院的消息引来了太尉府上上下下的唏嘘。
祝云禾有些担忧地望着自己女儿,“昭和,发生什么事情了?”
司赋宁摇摇头,挤出一抹笑容:“没事。”
司赋宁孤身一人去了胤都城外的云梦山,她记得,曾经临月回说过,死后要与司赋宁同葬在此处。
云梦山被白雪覆盖,寒风朔朔。
冰天雪地里,耸立起一个小小的坟包,碑上只留下了几个字。
吾夫月回之墓。
妻司赋宁立。
看着这个小小的坟包好久,雪落在了司赋宁的睫羽上、头发上、鹤氅上的绒毛上。
终于,司赋宁坐了下来,她靠在碑上,眼泪不停地滑落。
月回……
从临月回中毒的那一刻,司赋宁就已经注定留不住他了。
她绞尽脑汁,甚至不惜欺骗宋景珩的感情才换来的解药,只是救活了一具身体。
司赋宁不敢想象,像临月回那么胆小的人,怎么独自走完了黄泉路和奈何桥?
对不起,月回。
祝云禾找到司赋宁时,已经是三天后。
看着靠在一块墓碑前被冰雪覆盖的女儿,祝云禾顿时泪如雨下。
“你这是做什么!”
“你这样要父亲怎么活?”
祝云禾拍散司赋宁身上的积雪,将暖炉塞进了司赋宁的怀中。
他抱着自己十月怀胎辛苦生下来的女儿,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珍珠。
“你做什么作践自己!”
“你知道我担心了你多久吗?”
“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怎么活得下去啊!”
祝云禾紧紧地将司赋宁抱着,像是在教育自己幼年时期的女儿。
他看到司赋宁浑身落满积雪的时候,他的心跳都停止了,那一瞬间,他真想就这么死了。
“对不起,父亲。”
司赋宁汲取着祝云禾的体温,贪念着来自父亲的怀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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