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史府又忙碌起来,众人开始收拾回胤都的盘缠。
司赋宁召见了程雪呈。
“等我走后,你接替巫州刺史,替我好好照看巫州。”
程雪呈立即跪下磕头,“请大人放心。”
司赋宁自然是放心的,程雪呈为了稳定巫州的局面,甚至可以娶一个自己不爱的人。
眼下,司赋宁还有一个最重要的事情要做,就是送银翎回去。
“我不回去!”
银翎抱胸赌气。
他上午来,下午就让他走,天下哪儿有这样的道理?
司赋宁无奈:“圣上召我回胤都,那是一个离巫州很远的地方,我要是走了,你留在这里会很危险!”
银翎眼珠一转:“我和你一起走!”
司赋宁面无表情:“不可能!”
她握住银翎的手,强行地拖着他上了马车,陆地上的鲛人与普通男子一样,根本挣脱不了司赋宁的束缚。
“你必须回去。”
胤都太危险了,银翎要是被发现了身份,后果不可估量。
而且要是让寒易知道了银翎跟着自己去了胤都,天高皇帝远的,寒易怕不是会杀人!
司赋宁亲自驾驶着马车,把银翎送回了鲛人的领海。
银翎一路上又哭了一马车的珍珠。
“我不回去!”
“我不回去!”
“我也要去那什么都!”
“我也要去!”
“你是个坏人!”
“你太过分了!”
银翎的挣扎不停,他一边骂着司赋宁,一边掉珍珠。
前来接自己弟弟的寒易有些无奈。
他也没想到上午才送弟弟出去,下午又要把他接回来了。
“寒易族长,实不相瞒,我要回胤都了,必须得把银翎送回来。”
司赋宁解释道。
寒易点头表示理解,胤都太远了,他当然也不放心自己弟弟去。
寒易想要把弟弟拉回去,可银翎就像一头倔驴,死命地抱住旁边的一棵树,死活不撒手。
“我不走!”
“我不走!”
“呜呜呜……”
“你们都欺负我!”
寒易:……
司赋宁:……
半个时辰后,寒易忍无可忍,直接把银翎绑了回去。
动作非常的简单粗暴。
已经变回了鱼尾的银翎被迫沉入海底,心里却闪过了一个念头。
感觉到自己弟弟不再挣扎,寒易松了一口气。
回到刺史府的司赋宁看见了等在门口的南堂卿。
她有些惊讶,但转瞬间明白了什么。
对方应该是为了龙门书院。
“南堂公子。”
虽然南堂卿是司赋宁的正夫,但私下,司赋宁还是称呼他为南堂公子。
“刺史大人,我有一事相求。”
南堂卿知道自己的请求非常无理,但他真得不想离开巫州,回到那个对男子苛刻的胤都。
司赋宁微微一叹,“我们去书房。”
大门口可不是议事之地。
“你想要留在巫州?”
司赋宁还是被南堂卿的请求惊了一惊。
南堂卿咬了咬下唇,“大人,我知道这很难,但……”
司赋宁抬手阻断了他接下来想说的话,让南堂卿留在巫州,这是不可能的。
无论司赋宁和南堂卿两人怎样疏离,可她们都是名义上的妻夫。
南堂卿若是留在巫州,他只有可能被认为是司赋宁抛弃的弃夫,到时候不仅他要遭到天下耻笑,就连南堂家族也会蒙羞,若是司赋宁道明事情,女帝可能还会震怒,到时候能不能活命,都是个问题。
“你知道的,你的这个决定会带来多严重的后果。”
司赋宁平静地看着他。
南堂卿一怔,突然面容煞白,他行了一礼:“我一时糊涂了,大人莫怪,我这就让人收拾行李。”
南堂卿是聪明人,司赋宁的一句话足以使他清醒。
南堂卿被闻溪扶着回到了绛雪轩,他双目失神,神情呆滞,把闻溪吓了一跳。
“公子,您别吓我!”
闻溪看着南堂卿的模样,眼泪都快出来了。
南堂卿却笑了,不是开心的笑容,而是讽刺的、自嘲的、悲切的笑。
他所讽刺的不是他自己想要留在巫州的痴心妄想,而是他对司赋宁的态度。
什么时候,他做事开始如此没有分寸了。
他为什么会向司赋宁提出那样的请求?
他又不是临月回!
仅仅因为在巫州以来,司赋宁由于愧疚所为他做了一些事情,他就开始妄想了吗?
司赋宁帮他,仅仅是责任和愧疚,他有什么资格要求司赋宁像对待临月回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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