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辟人才的道路,并没有像司赋宁想的那样一帆风顺。
至少,阮思槐口中那位瑰意琦行的人才没有答应司赋宁的征辟。
“大人,下官惭愧。”
阮思槐满脸羞愧,毕竟她答应了司赋宁的话没有做到,还被轰出了草庐。
司赋宁挑了挑眉,心底倒是没有像阮思槐所想的那样生气,只是有些惊讶。
想来也是,人才嘛!总是有几分傲骨。
“既然这位吴暄和不愿意,我也只好学着刘备三顾茅庐了。”
司赋宁反而被这位名叫吴暄和的人才勾起了好奇心。
“大人,谁是刘备啊?”
犹豫再三,阮思槐还是按捺不住心底的好奇心,问出了口。
“一个朋友,你不认识。”
地球上的历史人物朋友。
司赋宁朝着阮思槐笑了笑,站了起来,“走吧!”
“大人,这是去哪儿?”
阮思槐有点儿愣。
“不是要去拜访那位吴暄和吗?”
司赋宁反问。
阮思槐一怔,世界上真得会有这样的官员吗?
不在乎女男性别界限,没有对男子的偏见,真正做到礼贤下士。
但是,这样的刺史大人,更让人心生感激与佩服。
“来了。”
阮思槐咧嘴笑了一下,这个笑容与她的气质十分不符合。
竹林阴翳,细细的竹叶将午后的阳光切割成不规则的光斑,映在了行人的脸上。
从云中前往蔚州安陵县的路程即将结束,司赋宁坐在马背上,一步步地靠近吴暄和的住所。
“大人,您要不要歇息一会儿?”
满头大汗的阮思槐擦了擦脸上的汗,关切地问道。
司赋宁内力傍身,浑身清爽,没有半分不适。
闻言,她笑着看了一眼阮思槐,调侃道:“阮大人虽是文臣,但也应该提高身体素质啊!”
阮思槐无奈地笑了笑,“大人,您就不要寻下官开心了,能做到如大人一般文武双全,可不是容易之事。”
司赋宁轻笑一声,不再说话。
前方的小竹屋掩映在一片青山之中,蜿蜒的小道直达院中。
司赋宁翻身下马,牵着马走进了院子等待。
阮思槐则是上前叩响了门。
“暄和,是我,阮思槐。”
司赋宁趁机环视四周,屋旁清溪潺潺,屋后青山妩媚,院落阳光斑驳,这样的生活,就连司赋宁也不由得羡慕起来。
钟鼎山林都是梦,人间宠辱休惊。
只消闲处遇平生。
“我说了我不去。”
竹门由内推开,青衣男子淡淡地看向了阮思槐。
司赋宁站在院中台阶之下,闻声抬头,看向了竹门的方向。
而这一眼,正好同青衣男子相撞。
“她是谁?”
青衣男子也就是吴暄和质问的话还没有说出来。
司赋宁便微笑着行了文人之礼,“突然拜访,失礼之处,望公子海涵,在下司赋宁,字昭和,师承太学祭酒蓝鹤仪。”
吴暄和冷淡的眉眼微动,他的确没想到,这位巫州刺史竟然登门拜访,而且礼仪周全,让人挑不出错。
“蓝师之名,在下有所耳闻。”
吴暄和淡淡道。
蓝师之名,有所耳闻,至于你是个什么东西,对不起,真不知道!
司赋宁在心中替吴暄和翻译。
她也不生气,仍然是面带笑意,“吴公子大名,在下也是最近才知道,也算是在下孤陋寡闻了。”
我已经算是个孤陋寡闻的人了,却还是最近才听说你的名气,可见你也不咋地。
司赋宁笑眯眯。
吴暄和冷笑一声,他原以为这人肯亲自拜访,定然是一个不同的人,现在通过这一番唇齿较量,这才发现,眼前之人和天下普通女子并无不同。
均是井底之蛙。
“井底之蛙,让人可怜。”
吴暄和后退一步,伸手拉住竹门。
“哎!暄和,你别关门!”
阮思槐没想到局面竟然发展成了这样一个趋势,她只好厚脸皮地用手阻止吴暄和关门。
男子力气到底是不如女子,吴暄和使出了吃奶的劲儿都拿阮思槐没办法。
他的脸更黑了。
“井底之蛙?”
司赋宁笑了笑,“吴公子,我们谁又不是井底之蛙呢?”
“芸芸众生,皆是井底之蛙罢了!只是这井口的大小有所不同。”
“吴公子的知识不多,但傲慢倒是不少。”
司赋宁的目光直刺进了吴暄和的心底。
“你……”
吴暄和捏紧了门框,眉间挤出一道愤怒的折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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