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仰着头，涕泗横流，无力地哭嚎着，两条手臂无力地垂下。
董丽看着这个曾经一起并肩作战，临危不乱的男人，眼神充满绝望与不甘。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努力都显得徒劳，她没有理会谭金波跟她说的话。
她是个真正意义上的射击天才，不管是射击速度还是准度，仿佛天生就为开枪而生。
如果现在技术已经不能战胜眼前的人，那么要用什么去阻止他们呢？
除了今天才知道的谭金波，她从未见过c级以上的人，又或者，那真的是人吗？
殊不知，她本人在别人眼里，也是怪物一样的存在。
谭金波伸手，捏住马克的下巴。
下一刻，一只瘦巴巴的手，捏碎了这个退伍特种兵战士的下巴。
马克瘫倒在地上，喉咙里发出咕噜声，如果不进行抢救的话，这位d级高手将在十分钟后因为窒息而死。
失去下巴的马克，还有飞溅的鲜血，瞬间把董丽从自己的思绪中拉出来。
“不错，不错，一个下巴能让董丽小姐认真听我说话，很不错。”谭金波道。
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董丽明白谭金波话里的意思，
“董丽中尉或者马克上尉”代表谭金波想跟他们好好说话。
“董丽小姐或者马克先生”则代表谭金波想让他们好好说话。
一字之差，两种情绪。
董丽缓了缓神，说道:“我可还是我。”
这个意思谭金波自然听得明白，董丽是担心自己接受改造之后，她将失去自主意识，变成一具傀儡。
谭金波笑呵呵地说道:“放心吧董丽中尉，识时务者为俊杰，在老头我看来，董丽中尉可是一件不可多得的艺术品。”
董丽低着头，她看着血液不断倒灌进喉咙的马克，马克正看着她。
眼神充满恳求，是恳求董丽救他，还是给他一个痛快。
下一刻，董丽拔出军用刀，对着马克的脖子刺过去。
马克闭上眼睛，现在只有死，才能让他得到解脱。
一条粗壮的，布满黑色鳞片的尾巴，精准地把董丽手中的军用刀打掉。
鬼将漆黑色的眼睛，看着董丽，一股无力感瞬间从董丽的心里涌上来。
人不能选择自己出生的时间，但可以选择死亡的时间，这是一种对自己生命支配的自由。
但是现在，在这个封建奴隶制已经废除许久的现代，此时他们依旧无法选择死亡。
“我还没让他死。”鬼将道，声音苍老，充满远古的气息。
“他很有趣，跟我之前遇到的人不一样，如果他能通过试炼，就留他一条命。”鬼将道。
话刚说完，一条漆黑的触手，突然穿过马克的心脏位置，把马克提起来。
一个一米九，两百斤的壮汉，被缓缓提高，此时马克已经失去了反抗的力气，身体无力地悬挂在空中。
嘴巴里的血不断往下流，双臂无力垂下。
“我没允许你死！”
插入马克心脏的漆黑触手，突然像一条血管一样蠕动，一团黑雾顺着触手，流进马克的体内。
下一刻，原本已经濒临死亡的马克，身体突然开始挣扎。
右手手臂上，五道抓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愈合。
左手那块暴露在外面的骨头，也好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强行塞回去。
整条左手手臂的骨头寸寸开始重新愈合，原本被谭金波捏碎的下巴，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先是长出骨头骨架，然后肌肉组织也开始长出，最后是皮肤。
做到了真正的生死人肉白骨。
已经恢复正常样子的马克，缓缓睁开眼睛，他看着站在他面前的鬼将。
鬼将伸出食指，做了个嘘的手势，道:“先别说话，试炼才刚刚开始。”
下一秒，原本恢复正常的马克开始剧烈挣扎，一股无形的力量在他体内疯狂乱窜。
如果说刚才左手手臂骨头寸寸龟裂的疼痛感是十级，那么此时马克感受的疼痛就已经超过百级。
一块块指甲盖大小的鳞片，从马克身体里穿出来，刺破皮肉，血淋淋的鳞片一块块覆盖在全身。
与蓝色透明鳞片的鬼侍不同，马克身上的鳞片呈现出血红色，獠牙与利爪都要比鬼侍要长出一倍。
头顶穿出两根血红色的犄角，脸上覆盖血红色的鳞片，鲜血顺着纹路一滴一滴流下来。
已经完全异化的马克，浑身猩红，血腥味充满整个购物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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