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达纳托斯?”戴斯特问道。
“嗯。”达纳托斯点点头。
“普鲁托克的死神?”
“如假包换的。”
“噗!”戴斯特和德尔萨克同时笑出了声。
“不是……死神……长这样?”戴斯特又问了一遍。
德尔萨克也在一旁笑道:“那你刚才为什么不直接让他死啊?”
达纳托斯指了指镇魂钩说:“死神是负责给死去的灵魂引路的,不能直接取人性命,而且我需要这个。”
戴斯特抢先一步把镇魂钩拿到手里,举过头顶,仅仅是这样,达纳托斯也无能为力。
“就算你是死神,镇魂钩我也还是不能给你,我们镇魂一脉世代相传镇魂钩,我可不能说交就把它交出去了。”
达纳托斯不停地踢着地上的石头,以此来发泄心中的愤恨:“都说过了!这时戴斯卡纳从我这里抢走的!”
“呵!”戴斯特笑了一声,“可是从我出生我就知道看守灵墓,守护镇魂钩是我的责任,你的事情跟我无关。”
“我不管!把它还给我!”达纳托斯急的跳了起来。
“等等,”戴斯特一把按住了达纳托斯的头,“灵墓今天的客人可真多啊。”
这句话一出,只见一个衣衫褴褛的独臂老妇推着一个木制独轮车步履蹒跚地走了过来,一只手很难掌握平衡,独轮车里躺着一个女孩儿,女孩儿身穿一身白衣,胸口上破了一个大洞,可以透过衣服看到里面血肉模糊的爪痕,已经没有了生命迹象。
老妇将车停在了戴斯特面前,用那只又破又脏的空袖子擦了擦身上的汗,本就不干净的脸上又增加了一道黑色。
“你好,啊不是,您好,那个,请问,达斯内在这吗?”老妇憨笑着向戴斯特问道。
“是戴斯内吧?那是我哥哥,你有事的话找我就行了,我哥哥已经不在这了。”
老妇连忙回答:“哦哦,不好意思啊,该叫戴斯内……先生,那,这位先生,请问一口最便宜的棺和一块最便宜的地要多少特币?”
“两千四百特币。最便宜的棺五百特币,所有的地都是一样的价钱,一千九百特币。”戴斯内回应道。
“那个……没有便宜点的地吗?我孙女她被冥虎咬死了,我拼了这条老命,打上了一只胳膊才把她的尸体抢了回来,这孩子爸妈都早就死在野外了,我也没啥能做的,就想给这个孩子死后能有个归宿,起码……灵魂不落在这普鲁托克,还能投个胎。”老妇一只手抓住戴斯特的手,说着眼睛里流下了泪水。
戴斯特迟疑了一会儿,问道:“你有多少特币?”
老妇低下了头:“三百……”
戴斯特无奈地叹了口气:“唉,你走吧,三百特币,我连口棺都不能给你。”
此话一出,老妇的眼泪如同雨点般落下,跪在了戴斯特面前,一只手紧握着戴斯特本就破烂不堪的衣服,不停地哭喊着:“求求你!求求你了!我都快要死的人了,就这么一个愿望啊!”
戴斯特从老妇手中夺过自己的衣服,转身就要往小屋走去:“这是规矩,没什么好说的,走吧,回去挖个坑将就将就得了。”
德尔萨克一巴掌拍在戴斯特的肩上,开口道:“他们挺可怜的,卖给他们吧。”
戴斯特回过头,瞪大了眼睛看着德尔萨克,没好气地质问道:“你才来普鲁托克几天?你了解普鲁托克吗?普鲁托克是一个原始得很纯粹的地方,
在这里没有多少人像你们竺皮特符人一样有什么闲情雅致享受生活,也没有多少人像厄雷奥人一样有什么名誉追求,这里的人就像动物一样活着就是为了活着!他们活一辈子挣的所有特币可能就是为了买一口棺!人生除死无大事,懂吗?他们自己这辈子最大的事,我连这都可以讲价吗?是他们自己没能力给自己一个好点的结局。”
德尔萨克看着戴斯特,没再说话,又低头看了看达纳托斯,戴斯特已经要走进屋子去了,那老妇听完戴斯特的话也没再继续喊叫,站起身来推着独轮车准备离去,只剩下了一个落寞的背影。
达纳托斯闭上眼睛摇了摇头:“没办法,普鲁托克确实是这样,所以我需要镇魂钩,将这里散落的灵魂引导到他们该去的地方,让他们轮回。”
“戴斯特!”德尔萨克叫住了他,从风衣内侧的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纸,“厄雷奥的特币券你收吗?可以在厄雷奥直接兑换特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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