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目光一转。
“汉服也有男款，我为什么要去穿女装？”
萧暮微微眯起眼睛，像小狐狸一样狡猾的打量着他：“你说实话，你当初投资，到底是因为想穿汉服，还是想看别人穿汉服？”
这个问题实在太尖锐了，一个不好，就会显得虚伪做作。
顾锦放下筷子，认真的看着萧暮，说：“我说我不喜欢看汉服美人，你肯定不会相信，不过我真的只是看看而已。这个公司从创立到现在不到3年，也是我转方向到文创之后才开始真正投入的。所以你问我的话，我的回答是，一半是工作，一半是个人喜好。”
从他开始说，萧暮也放下筷子认真的听。两个人中间只有火锅煮得咕噜咕噜的，不断冒泡。
“我只是个实习生而已，你不用这么认真的回答我。”
强烈的受宠若惊笼罩着萧暮，她下意识的坐正了，双腿并拢，腰杆挺直。
“我只是开玩笑，你……你太看得起我了……”
顾锦直直的望进她的眼里。
“我对你从来都没有不认真过。”他的神情，甚至可以说有些苦恼了，“我很清楚我们不一样，我的一分不认真，在你这里就会被放大为十分、百分——我不是指责你，我只是很清楚我们的不同，所以我不敢不认真。”
气氛顿时变得沉重了起来。
“《小桃河》的最后，你没有选我，我能理解。那种环境、那种气氛之下，太梦幻、太理想、太不真实了，理智的人反而会被困扰。不过，现在我们已经离开了‘必须要谈恋爱’的节目了，我想和你重新来一次，可以吗？”
萧暮很想说好的，但是——“但是我现在还是在录节目啊。”
顾大总裁表示，你放心，我搞定。
“我会跟节目组打招呼，别把我剪进去，主要还是表现你的工作状态。依我看，从明天开始，应该不会有人再给你小鞋子穿了；但是，如果真的还有不长眼睛的，不要客气，怼回去。节目组就想要爆点，我们也想要。你就放心大胆的上吧。”
第二天一早到爱无界，萧暮首先按照节目组的要求接受了一个10分钟的采访，主要是谈谈昨天的工作情况和心情，说一说今天的工作内容之类的。采访结束从会议室出来，刚进办公室，内线电话响了起来，吴小菲接过恩恩了几声，对她说：“前台说有你的快递。”
萧暮一头雾水，她才到这边来第二天，还不是正式上班，只是录节目而已。
等到了前台，萧暮只看一眼，就知道，这是顾锦的杰作。
一大捧保加利亚红玫瑰，花瓣上还沾着露水，萧暮要两手才能抱住。因为这一大束花的存在，整个前台都被笼罩在玫瑰的芳香中。
早上上班时分，前台进进出出，公司里起码有三分之一的人都亲眼看到了这束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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