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裳第二次又找到他。
“北哥哥，我已经学会了八段锦，师傅说我的练的很好，你觉得怎么样？”
袁向北笑哈哈地说：“八段锦？妹妹才多大，为什么练这个？”
“练这个好上阵杀敌，和北哥哥一样。”
“哈哈哈，谁说八段锦可以上阵杀敌的？这个功夫可不行，强身健体还可以。不过妹妹年纪尚小，不练习也可以啊！”
“北哥哥说，这个八段锦不能杀敌吗？”
“这个是气功导引之法，强健身体用的，杀不了敌。”袁向北转头看一看沈云裳，慢慢说，“妹妹为何要上阵杀敌？”
“没有什么！北哥哥只需告诉我，要杀敌的功夫是怎样的？”
“你看欧阳就知道了，三净师傅的家门功夫，哪一样都是绝学，都可以杀敌。”
“师兄？他学功夫都要好久！”
袁向北忍不住微笑起来，“真正的功夫就是要许久的，像我的大力鹰爪手，也是练了八年，才有个模样，我师父前个还为此教训我呢！”
“哦，是这样。好！”沈云裳咬着嘴唇，站在那里，眉头轻皱的样子，仿佛不胜烦恼。
“妹妹怎么了？”
“北哥哥……”她话只说了半句，却不再说。
“云裳妹妹怎么了？你又要我偷偷瞒着三净师傅带你去逛庙会么？”袁向北轻声询问。
她摇一摇头，末了说：“北哥哥能不能告诉我，除了上战场杀敌，你还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这一刻袁向北方有醍醐灌顶之感，联系起前一次的对话，和欧阳方涧说沈云裳莫名其妙学武的话，他方似懂非懂地明白些她的动机。
他小心地询问道：“云裳妹妹学武，可是为了我？”
她倒是面不改色，郑重其事地点一点头。
他于是心下惊骇，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北哥哥，你还没有说，你喜欢的女子，除了会上阵杀敌，还有什么？”
袁向北一时慌乱起来，只得拼命摆手，一面说：“不需要，不需要，不会杀敌也没什么的。妹妹会行医已经很好了，不需要再学什么！”说完也不等沈云裳说话，早逃也似地走开了。
至此，袁向北就很少去三净老人那里了。
不过第二年，他经不过欧阳方涧的唠叨，又去了敬医山庄，免不了又碰到沈云裳。此时她已经到了及笄之年，出落的更是美貌大方。
她却不似先前那样缠着他。在后山碰到了他，恭恭敬敬地行礼说：“北哥哥好。北哥哥许久不来，云裳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北哥哥了。”
袁向北内心忐忑，少有地支吾起来，半天才答出半句“军务繁忙”来。
“虽是北哥哥军务缠身，还是要常来这里走动才好。师傅他老人家常常想念你，总在我们面前念叨你，虽然你来了，师傅倒是总劝你不要挂念。北哥哥可明白师傅的心？”
袁向北默然，沈云裳早翩然而去了。
那以后都不见她如何缠他，也不见她躲着他，袁向北于是猜想自己想必是想错了，姑娘的心思本来不是自己这粗汉子可以琢磨的，于是就又把这事情丢开去。
谁知刚一过了年，沈云裳倒是主动来找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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