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第一个,就有了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无数个。
天宁照常走出四课,低头抱着一叠文件,匆匆在走廊里走过,然后走进了一间挂着“停用”牌子的打印室。
“宁宁!”太宰治轻声在门后呼唤她,双手插兜,没什么表情。
天宁还是那种有点拘谨的样子,一步步走过去,被张开双手的少男抱在怀里。
下一秒,文件落在地上,两个人已经开始“无法无天”起来……再看天宁,她哪里拘谨了,她正咬着太宰治的嘴唇忍不住笑。
“别咬……”他低喃般阻止,看不出真假。因为上次宁宁就做过同样的事。她故意问他:“你敢不敢就这么走出去?”太宰治说:“有什么不敢的。”淡定地顶着唇上的伤口过了一天。然后轮到天宁开始觉得丢人了。
她喜欢上了这种偷偷摸摸的感觉。这种差别待遇让中原中也知道了会气死,但是——太宰治是不一样的。
天宁着迷地闻着少年的耳后、颈侧。她喜欢他身上的味道。是的,仅仅是这个理由。这和她“肤渴症”发作时候的焦虑难受不一样,他的味道让她觉得很平静。
井原西鹤的异能着实古怪。
最开始,太宰治也在想,为什么他对她这么渴望,而宁宁看起来完全无动于衷。现在看来,“爱欲”在宁宁体内引起的是完全不同的反应。她并未感到爱,也并未对他有欲,她只是确认了他的气味,这种反应完全就像动物一样。
上次他去看井原西鹤的时候,那个男人已经被折腾得完全看不出原本的模样了。从前精心打理的头发和面容都瞬间失去光泽,像是老了十岁。需要从他口中问出的东西已经问得差不多了,失去了价值的人只能在暗无边际的黑暗里等待死亡。
太宰治深知刑讯的技巧,等待是比真正的痛苦还要折磨人的东西。
站在井原面前,少年依旧一身黑色西装,双手插在兜里,像是从黑暗里分裂出的影子。
井原西鹤真切感受到了太宰说过的“后悔没有杀死他”。
半晌之后,太宰治从地牢中走出,轻松地对守卫说:“辛苦了。”守卫恭敬而畏惧地深深鞠躬,直到他的身影完全看不见才起身。
而在身后的地牢中,太宰治站过的地方,是一线从里到外逐渐蔓延开的血流。
得到了他想知道的东西后,井原西鹤如愿以偿死了。
太宰治觉得这场交易很公平。
“宁宁,好想被你吃掉啊。”而此时,太宰治正贴在宁宁身上,黏糊糊的语气像是某种带粘液的软体动物。
“嗯……这是正常的。”对于他日常发癫一般的言论,天宁已经习以为常。她以己度人,斟酌着语句,语重心长劝告道:“不要强行压抑自己,发泄出来就好了。”
“真的吗?!”太宰眼睛一亮,又有些故作姿态地小心翼翼道,“我真的可以吗?像我这样的人也没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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