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御景花园,凌楚谦马上放开手脚,陶燃被她缠着又闹了一场,胡天胡地折腾了大半宿才歇下。
两人都没有订闹钟,是以陶燃睁开眼睛的时候,混乱的生物钟让她一瞬间有些不知今夕何夕。
绵长的呼吸声从身侧传来,陶燃小心地转过去,借着窗帘缝隙中漏泄进来的微光,另一张枕头上的人扑进眼帘。
凌楚谦侧着脸趴着睡,细软的发覆在额上,遮了一半的脸孔。整张脸颊的线条非常柔软,从陶燃的角度看去,刚好能看见一段弧度完美的下颚线。
有种异样的不真切感。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她睡着时的样子,凌楚谦是第一次留宿,而在三亚的那两天,她回回比她早起,陶燃醒的时候凌楚谦连日常的锻炼都做完了。
陶燃一动不动,放缓了呼吸,好像在看凌楚谦又好像没在看,眼神浮在空中没有焦点,不同于之前几次半强迫式的无可奈何,对陶燃来说,金主留宿,算得上心防进一步退让,还是心甘情愿的。
陶燃吁出口气,坐起身,只一眼,她的脸色便垮了下去,被唤醒的记忆生动地涌入了脑海。
糟糕了,昨天太疯了,从进门就开始纠缠,楼下折腾到楼上。最后筋疲力尽之时,两个人洗澡的力气都没了,硬撑着草草擦了擦就昏睡过去,更不用说记得打扫战场了。
卧室里一片狼藉,抱枕靠垫滚得远远的;小桌上的书本纸笔东倒西歪;用过的套随手扔,地毯上有几处已经干涸发硬的毛块,非常明显的脏污。那么浴室估计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了。
这还只是二楼,一楼的餐桌和沙发,不知道乱成了什么样子。
更令人想想都窒息的是,昨天没跟赵阿姨说不用准备早餐,是以她会准时来。赵阿姨不会上楼,但那些扔在一楼的破布,那些奇怪的褶皱和水痕,又怎么可能放着不管。
唯一庆幸的,大概就是她们居然顺手拉了窗帘。
陶燃匆匆爬下床,昨晚的后遗症让她扶着腰踉跄两步,才堪堪按着桌角站稳。不小心弄出的动静大了些,那半张床的人有了响动。
凌楚谦此时闭着眼,一改平日的凌厉和稳重,五官漫溢柔情,纯良又无害。未几长睫扇动,如蝴蝶振翅,深邃的双目慵懒半张,眼中瞑瞑朦朦,显然尚未醒神。
“唔……咳,”她嗓子略哑,还带着微末的茫然,说:“小乖早啊,几点了?”
陶燃的心软绵绵的,放轻声音,像是怕惊扰到她,“九点半了。”
她懒散地翻身平躺,手臂搭在额头上,白色丝质睡袍的袖子滑下去,整条前臂比真丝面料还要瓷白。她顺着从上到下抹了把脸,随口咕哝一句“都这么晚了”。
“您醒了么?”陶燃轻柔着嗓子问。
凌楚谦大概是宿醉头疼,又阖起眼,手指捏住鼻梁按揉几下,这才闷闷地说:“嗯。”
几秒后,大床对面落地窗的窗帘被拉开了,大片的阳光瞬间铺洒进来,点燃一室光亮;阳台的门开了一半,还没到最热的正午,暖风徐徐吹进屋宇,但同时,一同闯入的嘈杂声惊扰了满室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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