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咱们9班新来的转校生。”一个戴着圆框眼镜的长发老师笑眯眯的，朝文安摆摆手，
“来孩子，站到我旁边来。”
文安像是火炭一样的头疼，眼前一片黑。听到了声音，皱着眉不耐烦地走过去。
年轻的班主任一只手揽着他的肩膀，另一只手上下比划着：“文安同学是从外地来的，转校生么，希望咱班的同学能多照顾一下文安同学。”
文安嫌弃地把班主任搭在他肩上的胳膊弄下去。头似乎不那么疼了，悬着的心稍稍落了一点儿。他既不自我介绍，也不等班主任发话，在全班的目光下，径直走向一个空位。
班主任尴尬地笑笑，对全体同学下发命令：“昨天背的知识点，待会儿默写。”
文安在桌肚看了一眼，没有书。想要趴在桌上睡觉缓解头疼，抬眸对上班主任的眼睛。班主任微笑着：“今天同样新转来三个孩子，你们一会儿一起去教务科领书。”
听到声音，文安的头快要裂开了，像是密密麻麻的针扎在脑子里，连思考似乎都无法完成，思考的话，脑子真的要爆了。他点点头，忍痛蹙眉扫过教室。
这个班的学生好像都有病。有的头上贴着退热贴，有的脚上打着石膏，还有的咳嗽个不停。但是尽管身上再怎么疼怎么难受，他们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课本出声背诵。
“有两个孩子来了，你去门口找他们一块儿去领书吧。”班主任回过头，看向门口站着两个神色不太友好的柏尤和时瑾。
文安勉强站起来，跌跌撞撞地走出门。像是将身上背的千斤重的石头放下，靠在门外的墙上喘着气。
柏尤的左手大出血，刚刚让他们班的班主任缠了绷带。时瑾是和柏尤一个班的，他肚子疼，差点儿疼得满地打滚。
时瑾死死捂着肚子，像是要把肚子上的皮拔下来：“妈的，什么情况？我快要死在这儿了！”
“不知道。”文安强忍着痛苦，告诉他们自己在教室看到的事物，“9班的学生好像都这样。”
柏尤的左手还没结疤，他能感觉到血在源源不断地流失。左手这一部分的疼痛感在全身蔓延：“我和……”柏尤看了一眼时瑾，又迅速收回目光，“我和他在2班。大致看了一眼，都有病，没找到规律。”
“还有一点，”文安呼吸沉重，“9班班主任告诉我今天除了我，来了三个转校生。除了你们，还有一个目前不知道是谁，也不知道是我们对立面还是什么。”
时瑾疼得握紧拳头捶墙，不该大声喊叫，只能紧咬牙关，龇牙咧嘴：“别说了！赶紧领书去！一会儿参观宿舍有的是时间！”
柏尤和文安同时用看傻逼的眼神看时瑾。
在前往教务科的路上经过了多个班，文安和柏尤总会瞟上几眼，发现的确是每个班都生了病，但又像没生病，感觉不到疼似的拼命学习。
教务科的门敞开着，屋内有谈话声。须臾，一个女生抱着一大堆的教科书踏出教务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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