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诗找到了龙秦,把那古怪和尚给自己的九阳神功秘籍给了他。随后便不知所踪了。
青子衿因为这几个月疲于练功,被她师父明镜禅师罚静坐一个月。
好在叶诗走之前给许诩留了张纸条,上面记录了一些门派和武功路数,让许诩一个一个地挑战。此外许诩内功已经初具规模,剑法也到了需要自行摸索的层面了,所以叶诗就放心地离去了。
许诩现在正在少林寺大殿内挑战少林寺的青年天骄。
这位明心和尚年纪不大,辈分倒挺高。明字辈的,算是青子衿的师叔。天赋也是奇高无比,少林寺七十二绝技已然掌握大半。现在他手持戒刀,与面前白衣公子对视。
少林方丈是明心的师父,此时也在大殿内看着这两人比斗。
许多小沙弥平日里在少林寺吃斋念佛,哪曾见过这等比试,居然还有人来少林寺挑战。自然也是来了不少人看热闹。
戒律院的师兄师叔明面上严肃认真,说是去维持戒律,但是心里也有想去看看热闹的心思。
大殿内外围满了人,此时正是午后,寺里炎热无比,早已没了香客。
刚刚和许诩搭话的扫地僧人跑到后院去清扫落叶了。
许诩面色冷静,剑在腰间不出鞘。
明心捏着念珠,也是神情平静,闭上眼睛念叨着佛经。
二人都不出手,似乎等待什么时机。
殿内殿外无人敢说话,安静得落下一根针都能听见。
扫地僧将落叶扫到一堆,此时后院里似乎没了落叶,他抬头看了看寺庙里种的这棵树,一片叶子摇摇欲坠。他伸手将叶子摘了下来。
许诩出手了,他也不知道为何自己出手之时会心有杂念。
也许是叶诗的不辞而别。
明心能听见许诩的心里的杂音,所以他看出许诩的破绽了但是并未主动进攻。
提刀挡在胸口,挡住了许诩充满凌冽剑气但却毫无杀气的一剑。
戒刀一横,许诩的路数被明心扭曲了。明心趁着这个时候,抬脚向前一跨,刀背拍在许诩腹部,许诩直接吐出一口苦水。连续退后数步,无力地半跪在地上。眼睛里写着迷茫。
明心见许诩其实并无战意,也不乘人之危,收起钢刀,双手合十。
“独孤施主看来心很乱,不如来日再战。”
少林寺的僧人在明镜和尚的注视下一哄而散。
青子衿上前搀扶起许诩。
方丈苦世禅师直到比试结束都一言未发。
一阵风吹过院子里又多了不少落叶。
明心知道后院里埋着一把剑,那位女施主说这是让佛庙给这把剑去去杀气,免得以后这把剑去不了极乐世界。
虽然明心也不明白为何这位施主会把剑当作人来看待,但似乎这也没什么不好。
到头来连那位姑娘的名字都不知道呢。
……
叶诗去附近的镇上买了一头小毛驴,又去将自己的宝贝酒葫芦装满了酒,摸了摸空空荡荡的腰间,略微不适应地笑了笑,随后上马迎着夕阳不知去往何方。
好些时日过去,许诩跟着少林寺的和尚吃斋念佛。
苦世看出许诩的天赋,让那些和尚练功也没避着许诩,似乎存了几分教导的心思。
明心这些时日心越来越不平静了,申请去后山面壁思过,苦世允许了。
青子衿倒是经常来看许诩,给他讲一讲武林中的一些趣闻,经常逗得许诩大笑,
她的开导非常有效果。
可是许诩还是没能沉淀下自己。
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难不成是没了师父保护自己,一下子就对江湖有了未知的恐惧?
许诩轻笑,觉得自己还是没有这么窝囊。
他回想起那日见叶诗的最后一面。
叶诗替他调理好内力之后,许诩还没来得及喜悦,就看见叶诗的神情很是复杂和落寞。
或许这才是原因。
师父似乎承担着许多,但是我却不能为其分担。
而且她的不辞而别,就好像是在告诉我后会无期。
许诩想到这里心里顿时难受的紧。
他想起自己幼时的同伴,因为家里有人做了大官,举家搬去京城。走时兴高采烈的,好几辆马车拉着辎重离开渝州城。
许诩在城门口看着自己好友远去,心里有股被抛下的感觉,这下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幼时心境放到此时此刻竟然也出奇的合适。
许诩苦笑,弹了弹自己的剑,剑气四面倾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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