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柳馨没想到她妈会气成这个样子,一下子慌了,走过去把吴秀池从地上抱起来坐到椅子上,一边哭一边给吴秀池捶背,嘴里不住地给她妈道歉:“妈,是我不好,惹你生气了,三复在我面前发过毒誓,保证一辈子对我好,妈,你放心,我不会给你丢脸的。”
面对自家姑娘的哀求,吴秀池没有办法,只好软了下来,她止住了哭,坐在那里缓了半晌,说:“也怪我没有跟你早作交代,上门认亲那天,你们走了,你大表哥就提醒我,说陈三复不像个本分人,要我跟你说一下,提防着点儿。我看陈三复长得不错,嘴巴也甜,说话讨人喜欢,就没放在心上,反把你表哥说了几句。现在想来,你表哥说的也许有道理。”
商柳馨说:“你也不要听表哥的一面之词,他跟陈三复也就是一面之缘,他说那些话也就是因为三复在桌子倒了一些酒。”
“男人们常说酒桌子上看人品,未必没有道理。”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还退得回来吗?妈,你放一百个心,三复不会有别的想法的,要不他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在我面前发誓呢?”
“姑娘,我也相信他是真的喜欢你,我也不是坚决反对你们住到一起,但是你们也要有些顾忌才对,我们这一大家人还要在这里生活,让别人说闲话总不是件好事,你总不能只顾自己,也要为家里人想想。”
“妈,这样的事怎么顾忌,我们是正大光明地谈恋爱,又不是偷偷摸摸地鬼混。”
“妈不是反对你们谈恋爱,谈恋爱就谈恋爱,这还没到半个月就住到一起了,这还叫什么谈恋爱,跟夫妻有什么区别?”
“对呀,我们就是夫妻。”
“可你们连结婚证都没有办,是什么夫妻。我跟你说,既然你们相互都看得上,现在关系也成了这样,你要趁早跟陈三复说,让他抓紧时间准备结婚,最好就在今年结婚。你如果今年结婚,你哥就明年结。你如果今年不结就只能在明年结,一年不做两头事,这是老规矩。”
“结婚的事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我还得跟他商量。”
“他再来了你就直接跟他说,就说是我说的,你们天天在一起,迟早要怀上孩子的,不早点结婚,到时候我看你怎么办。我走了,你自己考虑。你要结婚,嫁妆的事你不用考虑,家里这几年有些收入,你的工资我也帮你都存着,要的时候就可以取出来。”
吴秀池走了,商柳馨无心吃饭,她现在有些恨陈三复,处心积虑地把自己占有了,也怨自己为什么不小心些,那么快就成了别人的俘虏。别的事她暂时可以不考虑,但是这要是真的怀上了孩子,那就必须得结婚。她把这些天来和陈三复交往的点点滴滴仔细回想了一遍,从他的言谈举止中看不出他有任何一点别的想法。
陈三复有三天没有来了,商柳馨除了稍微感到有点意外之外,倒也没有特别的在意。这天,她吃了晚饭,在外面走了一圈,特别在能看到陈三复来的地方多站了一会儿,但是并没有看到陈三复过来,天黑下来了,商柳馨估计陈三复今天可能又不会来了,有些失落地回到了自己的小屋,洗了脸洗了脚,又烧了两瓶放到那儿,她心里其实非常希望陈三复来的,把煤炉封好后,她就坐到床上给陈三复绣鞋垫,耳朵却始终听着外面的动静,以致手被针扎了好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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