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尽眼下也有一片乌青,看样子也是没睡好的样子,他身后还跟着揣揣不安的齐澜。
趴在地上的禾氏看到自己儿子来了,仿佛是找到了靠山,她呜咽着站起身跑过去栽在王尽怀里,悲戚的哭着却不讲话。
眼看母亲哭的几乎要昏过去,王尽急着眼底弥红,他摇晃着禾氏的肩膀:“娘!你倒是别哭先说啊,到底怎么了!”
可禾氏像是认准了这样能让王淮愧疚,她哑着嗓子,说出来的话也不成句子:“去问你爹”
王尽天生对自己父亲就有种莫名的敬重,他这辈子都在力求做人中龙凤,就是为了能接替淮郡王一位,尽管禾氏一直强调他没兄弟和他争这个位置,早晚是他的囊中之物。
可王尽的直觉告诉自己,除了白越依,他还有一个足以威胁他地位的兄弟,只是那兄弟至今只回了府上一封无名家书,今时更是杳无音讯罢了,父亲也从不说他在哪儿。
因此王尽不敢在王淮面前失态,他把禾氏扶直,几步走到自己父亲面前拱手:
“爹,还请告诉儿子,发生了何时,以及母亲为何这样惊慌失措。”
如今一家人全齐,都在等着王淮诉说到底发生了何时,闹得人心惶惶的。
王淮伸手,柳春氏连忙过去扶住,等他艰难的坐在椅子上,喝了口茶平复了下纷乱的心绪后,才缓缓述说这个惊天大事:
“今日呢,我也不想说什么规矩的话,上次全家上下来前厅时,还是柳春滑胎的时候,这次啊,又不是什么喜事,也不知我造了什么孽,竟然要把帐,算在自己亲身骨肉身上。”
司媛拢了拢身上的外衫,她看着王淮这幅悲痛欲绝的样子,心中只觉得讽刺,柳春滑胎一事,就是王淮默许的,听说那时是禾氏去接生的,胡搅蛮缠着说自己有经验。
结果那孩子刚出生,禾氏就一把给她掐死了,王淮当时就站在一旁看着,未曾有任何阻拦的行为,事后还安慰柳春氏是滑胎了,实则是看不上生的这个闺女脸上有极丑的疤痕,还少了一条胳膊,怕人诟病才默许的,这事还是她上辈子策反刘管家时听说的。
这一家人,没一个好东西。
“老爷,长痛不如短痛,还是尽快告诉大家吧。”柳春氏轻抚着王淮的背说道。
可能是看禾氏又要大哭,王淮嘴巴张开好几次,最终艰涩的开口:
“含香她她死了”
王尽捂着头后退一步,被齐澜扶住,他装作一时缓不过来这事造成的噩耗,眼里却盘算着怎样做,才能在父亲面前,显得他与王含香之间情同手足感情深厚,于是就时不时剧烈喘息,半晌才在胸腔里挤出晦涩的话:
“爹你说妹妹她?不可能,为什么突然”
禾氏终于忍不住了,她大声叫着又跌倒在地上,双手捶地说着冤屈:
“都是我的错啊!为什么偏偏让含香嫁到东宫!早知道那里的太子妃不当人,我怎么会让含香受那种苦!一命偿一命!老天为何这么不公啊!难道含香得宠就要被如此报复吗,老天啊你好狠的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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