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蝉鸣不断,屋里弥漫着莲叶汤的香气。
榻上,司媛为白越依换着药,听着他解释的话:
“我八岁那年还住在冷宫,周围全是三尺的高墙,齐澜的姑姑是齐妃,她配太子伴读,因此住了一段时日,那时候她总是翻墙找我玩,被皇上知道后,冷宫院墙就又高了两尺,我不知道怎么告诉她,我们身份的悬殊需要避嫌,结果她自以为是的爬那五尺高墙,还非要我接住她,我去给她拿梯子,她没扶稳,摔下来把我肋骨砸断了。”
司媛听得差点没绷住嘴角,她将药撒在白越依胳膊的伤口上,把白纱撕成布条,一圈圈缠在少年胳膊上:“原来是这样啊,那她还真不讨喜,不过,你那时候和她玩的很好吗?”
“没多好。”白越依想到了头疼的事,感到一言难尽,“她有点咄咄逼人,我对她没什么好印象。”
听到白越依对齐澜的印象如此之差,司媛心里舒畅极了,连换药的动作都温柔的要命:“那你说我是不是比她强多了。”
似乎没想到司媛这么骄傲人还有这种争强好胜的时候,白越依觉得有趣,故意气了她一下:“其实你俩差不多。”
果不其然,司媛听了这话,笑颜如花的脸上倏然变的阴沉无比,她掀起凤眼,愤恨的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是吗?”
眼见司媛脸色不对劲,仿佛下一秒就要掐死他的样子,白越依如今有伤在身,又处在劣势,真惹司媛不高兴了,那指不定吃不了兜着走了,他吓得缩了缩脖子,连忙话锋一转:
“但是你比她要更好,她在我眼里不足你的十分之一。”
有了这话司媛才满意,平时只有白越依呛她的份,如今这小子身上带伤,看起来识趣了些,否则她不介意给他再活络一下另外几根肋骨。
换完药两人坐在桌边用早膳,齐澜那份送来的山参药汤碰都没碰一下。
整理碗筷时,司媛偶然瞥见,她让碧玉把那盒药汤拿上,“齐澜的东西,我亲自去喂狗。”
于是俩人拿着食盒走到了后院几个连着的狗洞处,那里有几只狗闻着味道把鼻子伸进来,它们前面还有几个豁了口的破碗。
司媛将那汤拿来倒进去,几条狗喝完,有一只明显晃了晃,司媛皱眉,但随即那晃脑袋的一只又好了,精神的冲着司媛吠叫。
“小姐,怎么了?”碧玉疑惑的问道。
“没什么,走吧。”
司媛没再看,抬脚就走,其实她是有些怀疑齐澜会不会下毒,一朝蛇咬十年怕井绳,她可不想上辈子的事情重蹈覆辙。
清楚的记得,那时候正是自己被王尽冷落的时候,王府上下苛待她,只有碧玉对她不离不弃,冬天时小丫头满手冻疮,偷了一点炭火就被禾氏打断了胳膊。
那会儿齐澜正得王尽宠爱时,也不知时哪根筋搭错了,给她送了一碗鸡汤,她见碧玉冻得发抖,没多想就把鸡汤舍给了她,谁知第二日,第三日她再也没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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