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高中每年都会组织校运会,一般是9月5号开始第一次月考,9月7号考完就参加彩排,等8号开始运动会成绩也就出来了,表面上运动会十分热闹,实则老杨运动会期间拿着成绩单挨个面谈。
9月10号上午,学生放假回家拿下个月的生活费,因为我们高中是月假体制,那都不是996了,一个月就放两天,初衷还是为了让住校生回家拿钱。
中午所有老师去酒店聚餐,算是个挺大的事儿,关于我和数学王子杨健比其他教师子女存在感稍高,每年也会随之入席,杨健家教比我更严,父子关系更加糟糕,高一那会儿压根不知道有这么个聚餐,还是我领着他去的。
敢参加那个宴会的教师子女,有能过一本线50分以上的,或者有例如乐器等高端的一技之长,还有肤白貌美的,亦或者家长在学校人缘特别好的。
杨健属于能过一本线50分以上的,所以去了并不突兀,我属于那种不要脸的,因为从小到大都有参与,对于那种问成绩,考一个并不礼貌的脑筋急转弯之类的对话,我从小学就司空见惯了,抗压能力极强。
倘若我也有一技之长,那当时我的一技之长,便是与家父格格不入的中二性格。
我之所以一直参加那个宴会,只是因为9月10是我的生日,想吃点儿好的,我本以为等上了大学生日可以好过些,可到了大学已经没人记得我的生日了。
那年是世界末日的下一年,那天的教师节上,运动会还有残余的项目,零零散散的人等待着和上一年几乎一样的校长致辞,那天我第一次见到吴宏宇。
我们自以为很叛逆很韩寒地吐槽重复的结语很酷,吴宏宇说:“咋还是这几句话,我都听三年了。”
其实这话是经不起推敲的,因为他从松原打老师回来那会儿已经过了国庆,所以他顶多听了2年,而据老杨说,吴宏宇从来不参加校运会,所以这句只是一句迎合我们的吐槽。
我本以为作为本市高考状元的人会很清冷,至少孤僻些,吴宏宇却很逗比,和我们在班级后面的板油操场上打三国杀,辉哥的诺基亚5233也放着汪苏泷的三国杀。
因为老杨的缘故,杨健是最先认识吴宏宇的,然后认识了我,因为我那会儿在运动会上看热闹,杨健把我叫过来和吴宏宇玩三国杀。
讲话结束后也快到饭点了,这次我没叫杨健,因为大家玩的正开心,这时以教师子女的身份去吃饭好像有些不对劲儿,就像大伙儿都撒娇和泥,家长忽然叫你回家洗澡,其实挺不对劲儿的,小孩子都知道尴尬,更别说大人在外边喝酒媳妇打电话催回家了。
倘若我们都懂得这个道理,长大后会不会避免很多尴尬呢?其实也不会的,因为人会越来越自私的。
后来我爸叫我和杨健还有吴宏宇去聚餐,吴宏宇说:“王叔,我们不去了,我一会儿带他们吃点儿别的。”
我爸说:“也好,多和你们学长学着点儿。”
吴宏宇说:“有啥好学的,不就是吃个饭么。”
“那我走了,你们别玩太晚。”
“王叔慢走。”
“叔叔再见。”辉哥,希林说道。
那时的我第一次见过吴宏宇,不清楚他是本身情商高还是看出了我的尴尬,反正他解了一个算不上多大围的围,之后他带我们去吃冷饮。
全部点完后宏宇学长亲自把菜单递给我,我翻了半天才找到心仪的食物,
其实也不算心仪,就是觉得那个食物很特殊,就像家里老人过生日,蛋糕上有一个奶油堆砌而成的寿星,哪怕长大后知道原料是一样的,却还是很想把寿星的脑袋咬下来。
他们一直看着我,仿佛在等我做一个能引发金融危机的决定,我说:“我要这个……高山流水。”
“擦!一猜就知道点这隔路的!”吴宏宇笑眯眯地看着我。
过程中我们从宏宇学长那儿得知,大学的学生会和社团不像《龙族》和《此间的少年》那样豪情万丈,大学的运动会也不像高中这样有意思,一个班坐在一起,该处对象处对象,该打牌打牌,很多加学分都没人乐意去。
宏宇学长自己都没去学校,说学校没意思,晚几天去也没事儿,鸡蛋真是5毛钱一个,但我不知道是不是杨老师说的那样,心疼我们才5毛钱一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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