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莹姐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在东北女孩子的脸比全国平均尺寸大上那么一点情况下,莹莹姐的脸小小的。在东北身高超170的女生中绝大多数有些大只的情况下,莹莹姐瘦瘦的。在有了上述条件下大多数女孩子公主病爆棚,只是展露的方式不同,有些文弱,有些暴躁,其实都是公主病和优越感在作祟,但莹莹姐没有公主病。
在我的少年时代,或者说你们的少年时代,会遇到各式各样的女孩子——好看的、笑起来好看的、生气时好看的、某个角度好看的、某种光线下好看的、某种环境下好看的、校外偶遇惊鸿一瞥好看的、因时间积累到一定程度觉得好看的、毕业后好看的、以及摘下牙套后好看的……
在这些好看的女孩子中,有温文尔雅的,有落落大方的,有活泼可爱的,有默默无闻的,有麻辣口味的,也有冷热酸甜想吃就吃的,有若即若离欲拒还迎的,有一天到晚神秘兮兮的,也有恋爱脑的,更有先孙俪一步玩宫斗的,或许是小时候觉得贾静雯漂亮看至尊红颜看多了。
倘若这些丰富的女孩子们能构成每个人的青春,那么莹莹姐便是青春之外的天外来客。仿佛每一种形容词都是形容她的,又形容不全。像是李逍遥评价邪剑仙——虽然邪剑仙在六界之外,却是在道之内,何为道之内?啧,我也说不清楚。
在那个骚气各异的纯情时代,逼迫着无数少男们只能用“知性,感性,理性”这种模棱两可的词汇来评价一个人,却也是无可奈何。
年少时我信奉一个真理,那便是知其然知其所以然。无论是感情,误会,宫斗,价值观不一致,两个人喜欢同一个人等一切事情,都可以用语言,文字表达清楚。一切表达不清楚的情况,只是知识储备不够,亦或者经历不够导致世界观不够。
那时的我可以说得很清楚为什么喜欢,分析得清楚为什么别人喜欢,为什么分手,想的通自己一切的喜怒哀乐。现在也是一样,这一直是我引以为傲的资本。
所以对于“知性,感性,理性”这种词汇形容,我不屑一顾。
我高中时代最好的异性朋友叫周天宇,是个著名的阴谋论家和宫斗爱好者。有时我会想她若长得好看些,身材高挑些,她定会是黑化版李莹莹,校园暴力的领导者,学生时代的大姐大。而我便可以是黑道校花的贴身保镖兼不是亲弟胜似亲弟的小弟。兴许能早些时日谈恋爱、亲吻、滚床单,甚至写出校花的贴身高手这类小说,早就火了。
或许天宇怕因为没有遗憾反而遗憾太多,长了一张人畜无害的脸,以及155的可爱海拔,而李莹莹,是她的初中校友兼中学闺蜜。
我们那一届有两个小小班,李莹莹在2班,除了下课在走廊偶遇到那上身特长的高挑身影外,还有就是各科老师口中的——“这道题就李莹莹做出来了!”
“这道题,2班李莹莹也做出来了!”
“xxx!你减减肥!你看看二班李莹莹!”
“李莹莹这孩子啊!啥都好,学习、性格、说话、人际交往、智商情商,都好!”
……
除此之外,我便只能从天宇口中了解李莹莹的世界。一次我中午不想回家,午休的时候班级里少数人逗留片刻,辉哥和希林站在讲台上对着老杨留下的一道题高谈阔论,小猪坐在第一排偶尔插几句,天宇玩着她那自己都不清楚是什么牌子的按键手机,还有几个住校的想等人少些再去吃午饭。
他们很想像天宇一样专注做自己的事儿,又很想参与到解题当中,可惜他们什么都做不到。
参与不到解题当中是因为他们天赋不够,在这座不知名的小城一本升学率仅有3%的重点高中,天赋是一件很珍贵、很受重视的东西,至少当时是那样的,至少在我们眼中是那样的,至少当时在我们眼中是那样的。
老杨早在高一的第一堂课就说过:“都说成功是99%的汗水加上1%的天赋,可是人家贝多芬还说过下一句呢!那1%的天赋比99%的努力更重要!我没贝多芬出名,而且目前来看是个健全人,凭我近30年的教书经验,没贝多芬讲的那么美好,但天赋和努力各占50%!”
托老杨的福,在2011年,知乎、朋友圈、小红书什么的都没崛起,更别提什么短视频了,甚至塞班系统还是主流,微博情话和姚晨的感冒还是头条之时,我便已经有幸听到了贝多芬的后半句,以至于后来听到其他的暗黑解析,暗杠的童话镇便已经见怪不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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