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看看。”君月令一点都没有被冒犯的意思,顶着众人惊疑不定的目光,淡声道。
应疏罗深呼吸:“……”
陶放敏锐地感觉应疏罗可能又要发火了,忙道:“君兄,你怎么看?”
“谢无眠。”君月令道。
“为何?”陶放刚问完,随意瞥了一眼幻境,眼睛缓缓睁大,眼底满是震惊之色,因为他看见谢无眠正在杀人。
其他人也看到了,瞬间忘了君月令和应疏罗之间诡异的氛围。
他们说话间,幻境里的人似乎又过了几年。
在沈皓清的十八岁生日宴上,谢无眠给沈皓清喂了迷药,他将昏迷的沈皓清抱在怀里,垂头吻了吻沈皓清的额头,柔声道:“之前被你发现,你养的狗是我杀的,你同我生了好大的一顿气,后来你就渐渐疏远我了。”
“我原本是想,你远离我也是一桩好事,可偏偏在我生病发烧时,你又半夜偷偷来照顾我,我当时忍不住吻了你,你落荒而逃。”
“后来你跟我说,你成年就要成亲了,让我别想太多,我的感情是错误的。”他面色阴沉,却又莫名温柔,他的眼底皆是癫狂之色,“所有人都在忙着帮你相看姑娘,沈府的门槛几乎被踏烂……你不知道我看着那些来来往往的人是什么心情。我真想把他们全部杀光。”
“你逃不掉的沈皓清,你是我的,只属于我一个人,别人不能看你,不能同你说话,你也不能对别人笑。”
“只要所有人都死了,你的身边就没有人了,只有我,只能是我。”他用脸庞轻轻蹭着沈皓清的脸庞呢喃道。
之后,他就提着刀,开始了大屠杀,所有与沈皓清有关系的人都无一幸免,包括沈皓清的父母,谢无眠的恩人。
“疯了……这个谢无眠疯了!”一个神悯山弟子头皮发麻颤声道,“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其他人沉默不语,心里同意应和,是啊,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疯狂、极端、变态的人。
他们说不出话来,静静地看着幻境中近乎癫狂狞狠的谢无眠。
不知道谢无眠什么时候点的火,沈家陷入了浩大的熊熊烈火中,他的青衣不再是干净整洁,血色染满了他的衣服,乃至狰狞的脸,他提着刀,站在满地尸身中间,笑得疯癫病态,俊美苍白的脸在血光和火光中,可怖又狰狞。
沈皓清脚步虚浮地从房间里走出来,一步一个血色脚印,看着满地的尸体,满眼都是不可置信和悲恸。
“娘!爹!娘!娘!爹!”沈皓清踉跄地跑到庄梦儿的尸身旁边,抱着已经凉透的尸体,心头像是被千万把刀剑齐齐斩碎,喉头干疼得像是生吞了一块炽铁,只能发出呜咽的悲泣哀鸣。
脚步声响起,沈皓清缓缓抬起通红的眼睛,眼泪从他的眼角落下,他死死地压抑着喉舌的颤抖,嘶吼道:“为什么!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
“你怎么这么早就醒了。”谢无眠没有半点被发现的惊慌,反而问出这个十分不应景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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