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雨绵绵,阴云变幻。长街被**蒙上层暗灰绡纱,微风忽至,吹起马车横轭銮铃轻响,缭绕一圈典雅奢贵。
封逸辰斜斜靠在身后锦垫上,额前眉睫处沾了几滴晶透的珠粒,脸庞因雨水的着染更显浓重。
阑珊也止了哭腔在男人对面相立,一场闹剧谢幕,阑珊宽肥的锦衣残存着湿潮,雨渍时断时续顺着襟角滴落漓在丹凤朝阳的蓝地纹毯上,瞬而隐匿不见。
将事件来龙去脉与人道清,望着太子白如玉的俊颜,委屈受尽里,阑珊说话都有些义愤填膺,“殿下,您肯定相信小人吧,若不是为了救人,小人怎么有胆量敢对公主不敬。”
轩窗外光影摇动,映得封逸辰眉眼幽深难辨。
儿时,为照顾凌芷言,封逸辰私下品读过不少医学书籍。不过,对于个别书页上所言及的内容,母亲鲜少秀眉紧蹙,不敢认同。
思绪回转。
并不泄明自己态度,男人掀起长睫,反诘的声音轻得像一剪春风擦人耳畔划过,“你且与孤讲讲,这种以口对口,而不是以口对耳吹气予人急救的歪门邪道,从哪听来的?”
“歪门邪道?”
不加思索的反驳脱口发出,阑珊想也未想,理所应当,“对嘴吹气为人输氧这是基本的常识啊,对着耳朵吹又是什么道理……”
异议提出一半,看到太子神色莫测,似觉新奇又似在回想什么,心内当即一些失落让阑珊停了她自认的无畏争辩,苦笑了断话题,“殿下应该也不相信小人这种,无妄之言吧?”
意料之外也是情理之中,这些现代抢救知识放到人力物力尚且落后的古代,不被人发掘认可也属正常。
不过幸好,眼下她已经被太子捞回,公主也成功得救,事情不说圆满落幕也该算做,不了了之吧?
风掀起窗边帷裳,忽明忽暗的天光轻浅落在太子滚银边衣袍上,好看得堪可入画。
漂亮的唇角无声勾起,话语隐趣,封逸辰突然有心逗弄,“孤相不相信且放一边,不过,如今你轻薄公主已成事实,若孤所料不错,你小子,怕是会走大运,有望撷到公主这朵桃花了。”
果然,女孩听闻唇角瞬间下撇,全身一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样态。
忍着笑,男人眯起长眸,继续怡颜悦色的打击,“能得公主青眼可是旁人想都不敢作想的福气,你小子,也算天公疼憨人,看来我太子府即日起有望出一名驸马爷了。”
清衡低沉的声音落入阑珊耳中却像一道道催止符,预示她不久后的大祸临头。
剑眉一剔,封逸辰薄唇再启,持续温言研析事实,“公主为了避开和亲肯定要认准被玷污的事实将自己名声搞臭,让燕国使臣嫌弃得自行退婚。此举虽冒险,却也不失为一种绝地求生的好方法,这种破釜沉舟之计,就连孤也想不出。”
“可是殿下,小人……”
冲动的想要坦白无奈理智又瞬间回归,进退两难,阑珊闭下唇,乌檀般眼瞳泛起雾意,垂睫紧眉忖虑起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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