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的感觉潮水般涌来,李天一张着嘴拼命地想呼进空气,汗水泪水从脸上不断流下,浸湿了床单,抢救的医生们已尽了全力,然而病毒还是击碎了一切防御,李天一在无限的留恋中陷入了黑暗。
“喂喂,天一哥快醒醒”,随着呼喊,李天一渐渐有了意识,慢慢睁开了双眼,哪来的这些半大孩子咋还不穿衣服,有点素质好吗,暗自腹诽着,咋有点凉啊,李天一发现自己一丝不挂的躺在大堤上,我去小天一这么年轻嘛,李天一被自己的发现震惊了,彻底惊醒了。“这是哪,我是谁”看着眼前由于自己醒来蹦跳欢呼的小朋友,看着眼前蜿蜒的河水,看着倒影中小小的身躯,李天一又昏了过去。
“告诉你们多少回了,不让去大河洗澡,老子说的话你俩是当屁放了”,在一阵骂声和屁股炖肉的啪啪声中,躺在炕上的李天一恢复了知觉,听着外屋的打骂声头脑渐渐清晰起来。
我不是没扛过病毒吗,这是重生了啊,一瞬间所有的记忆都涌了进来,重生前李天一刚刚从国家重点医科大学毕业,在抗疫前线不幸感染,带着对未来的憧憬,带着对家人的留恋,带着对老天爷的不公壮烈的牺牲了。
看着屋子里熟悉的摆设,闻着外地烧火飘进来的柴火味道,李天一的视线最终聚焦到了发黄的万年历上,诸事不宜,嗯,确实有道理,万年历真准,撇着嘴看了看日期,1979年7月10日,回到了11岁啊,这也太小了吧,苍天啊,大地啊。
李天一的家位于华国北方辽省辰州附近的李家村,李姓人居多,大部分都是当年山东闯关东过来的,据说祖籍是山东青州府,村上的老人总在念叨要回山东寻根,李家村山清水秀,村子东边是绵延起伏的大山,山里有个小道观,南边有一座中等规模的水库,北边是一条大河,西边走五公里就是火车站,父亲是远近闻名的木匠,手艺祖传的,母亲在村里的小学教书,用母亲的话讲,父亲就是赖蛤蟆吃了天鹅肉。李天一是老大,有个弟弟叫李天二小了两岁,名是父亲起的,母亲没少墨迹,说父亲就是没文化图省事,父亲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说母亲啥也不懂,念叨着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说是东头道观里的程老道说的。李天一和弟弟李天二对自己名字还是非常满意的,尤其是在上了学开启漫长的考试之路后,不过要是叫李一和李二会不会更好,哥俩在有一次和父母亲切探讨要求改名之后就没了下文,嗯,屁股疼了几天。当然哥俩不时也在畅想,能不能有天三天四,终于有一天随着母亲去了一趟城里的医院,美梦彻底的破灭了。
今天是暑假头一天,天一天二早就和伙伴们约好了去村北大河扎猛子,天一在游泳上确实没有天赋也就会扎猛子,没成想扎的猛了,拱泥里去了,差点没上来,还是天二和其他小伙伴给拽了上来,回到家里又挨了一顿打,当然打的是天二,天一还在炕上躺着呢。
听着外屋父亲的飞机大炮和母亲的和风细雨,父亲母亲的配合一直很有默契,一个红脸一个白脸,在哥俩的教育上老两口还真是琴瑟和鸣啊。当然天一天二也不负众望,天一考上了全国重点医科大学,天二被华国陆军大学录取,成为父母的骄傲。李天一默默地为天二祈祷着,同时也非常激动,上一世自己有好多遗憾,比如改革的大潮,比如高中的知己,比如中国的足球,比如中东的战争,我去,这和我有啥关系,天一晃了晃脑袋,像是要把不切实际的想法甩出去。对了,别人重生都有系统吧,我也得有吧,阿门,系统大人出来吧,在心里呼喊了系统无数遍后,天一失望了,破老天让我重生也不给系统,讲不讲理啊,让我去重生法院告你好吗,就在李天一欲哭无泪不断腹诽时,脑海中突然响起合成音:“圆梦系统启动中”,李天一吓了一跳然后就是狂喜,书不欺我啊,随着启动完成,一副全息界面突然在天一脑海中出现,看着界面上有意识操作选项,天一毫不犹豫的选择了,通过跟系统的友好交流,天一彻底掌控了这个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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