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门从里打开,李谓拱手走进,一路眼观鼻、鼻观心。
“启禀殿下,臣……”李谓的话还未出口,一道劲风裹挟着一只花瓶直奔他面门而来。
自古有言: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
李谓闭着眼生生挨了这一记,额上鲜血直流,却也不敢有多余的动作,连忙跪地俯首。
“蠢货!”谢承佑压着声音,一口银牙都快被咬碎,“瞧瞧你干的那些蠢事,本宫把禁军都交给你用了,你竟然还去江湖上买凶……”
听到这,李谓一惊,抬起头急忙辩解,“殿下明鉴,此事并非微臣所为啊!”
谢承佑一脚将李谓踹倒在地,踩着他的脸用力碾着,声音仿佛从地狱而来,阴郁且沉闷,“不是你是谁?本宫的人亲自去无渊阁查的,还能有错?”
“臣……臣冤枉!”李谓的脸被碾的变形,说出的话也囫囵不清,却依旧为自己争辩着。
“冤枉?”谢承佑缓缓俯身,脚上的力道也渐渐加重,“你若想投靠你那妹婿便直接同本宫讲,那怎么说也是本宫的王叔,本宫定会成全于你……”
李谓心中惶恐不已,挣扎道:“殿下,臣对殿下之心可昭日月啊!”
“臣此次前来便是要告知殿下,臣已将沐楚氏的旧物交于舍妹,腊月二十三皇后娘娘相国寺祈福之时便见分晓。”
谢承佑听及此,缓缓将脚移开,“二十三?那也没几天了,本宫就拭目以待了……”
一切接近尾声,李谓刚刚狼狈起身,一个小太监便快步跑了进来,在谢承佑耳边低语了几句。
“当真?”谢承佑一改方才的狠厉,如鹰般的眼尾轻佻,似是有什么惊喜。
“奴才看的真切,不敢欺瞒殿下。”小太监回的规规矩矩。
谢承佑阴恻恻的笑出声,“没想到当年那个脓包如今倒是涨了些能耐,这个沐修林说不准是步好棋。”
“你说那天山墨梅当真会在那小丫头身上?”
李谓忍着疼痛颔首应承,“她是楚氏留在世上的最后一条血脉,很有可能。”
谢承佑伸出拇指拭了拭嘴角,如同嗜血一般,“本宫的规矩你懂的,宁可错杀也不放过……”
“是!”
不到一刻钟,宫中便有了传言:永安侯在太和殿门口于众人侧目之下同自己的岳父大人互嘲了一顿,最后还是在同朝为官的好友大理寺少卿梅子骁的劝诫下这才作罢出宫。
然,此时的永安侯刚刚出了宫门上了马车。
梅子骁便吊儿郎当地紧随其后跟着跳上了马车,“大哥,你这老丈人好像不太领情啊!”
颜景珩弹了弹身上似有若无的灰尘,淡淡回了句,“无妨。”
紧接着从袖口摸出一个小小的纸卷,撑开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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