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仪是个坐不住的性子,便是脚踝受了伤,也叫人搀扶着出门。江妩远远瞧见她,丢下针线迎了上去。“我的天,你就不能老老实实在家休息,都这个样子还要出门,我是真心佩服你。”
“你不知道我最近整日在家里闷得慌,好不容易求了我娘出门,我就跑来看你了,我这不是担心你的伤势嘛。”
“哎呀,我身子骨好着呢,就是一点点小伤,你们总别把我当做残废好不好。”
江妩翻白眼,“不还是担心你吗?”
贺仪连忙挽笑讨好,“我知道你最心疼我了,来来来坐下说话,我看你这忙忙碌碌的又是绣什么呢?”
“这不表哥生辰快到了,我准备以针线代笔墨临摹一副无归子的山水泼墨图,送给他当生辰贺礼。”
“你不说,我都要忘记这回事儿了,三皇子最喜欢无归子的画,你有心的很。”贺仪托着腮帮子细细端详江妩安静美好的侧颜,忍不住叹道。“你瞧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诗词女红拿得出手,懂事又漂亮,若你是我娘的女儿,她铁定特高兴。”
江妩嗔道,“你又胡说,柱国公夫人虽然总是骂你,但我知道她最疼的就是你。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羡慕,我这一生父母缘薄,就连父母长什么样子都不大记得了。”
“哎呀,好好的不说这些。”
江妩知道她是怕自己提起这些难过,可是她不能总是躲避。“没事儿,这么多年我都习惯了。”
贺仪点点头,无意再说这些,便拈了果子边吃边道,“我都这样过来看你了,你都不准备好生招待招待我吗?”
“你想吃什么,我叫人去安排。”
“我想吃暖锅子,郡主大人可以满足一下我小小的心愿吗?”
“大夏天的,你也不嫌热。”江妩虽然嘴上吐槽,但还是吩咐玉良去准备,空闲之时,两姐妹一道说些玩笑话,时间过得飞快。
且说楚湮澜派青木去查江述,不过一日,便把江述与靖远侯府的事儿都调查了个清清楚楚。“王爷,这个江述正是靖远侯爷之子,也是定国郡主的堂哥,少时拜与大儒门下读书,十年来从未回过京城。”
“十年未归,这次回来,果然有些蹊跷。”楚湮澜落座,端起茶碗嘬了一口,扬手道。“接着说。”
“据悉定国郡主自幼丧母,当家的老夫人乃是继室,靖远侯并非她所出。老夫人偏疼小儿子一房,更是纵容江媛姐妹欺负郡主。郡主年幼,再加上靖远侯总是在外征战,在后宅根本无人照拂,打小就没少受靖远侯府众人欺负,里里外外也就只有一个江述护着。那时候靖远侯尚在,江家众人到底顾忌着靖远侯,虽然不把郡主放在眼里,面上还总能过得去。后来靖远侯战死沙场,江家人变本加厉不说,差点害得郡主一场大病没了,好在江述机灵通知了三皇子把人接到宫里去,不然还不知道会如何。只是郡主进宫没多久,江述就被江家人送去江南求学,江述的父亲江琦继承了爵位。”
楚湮澜听罢,脸色阴沉吓人。“当年靖远侯驰骋沙场、颇具威名,也算一代英豪。江琦这样忘恩负义,连兄长最后一点骨血也不肯善待的人也配的上靖远侯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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